“嫪毐,你對秦國有何功勞?竟然妄圖封侯?”
“你和孤有什么血緣關系?而號稱假父?”
聽著這兩句話,看著躺在地上即將被處死的嫪毐,呂不韋仿佛看到了嬴政在質問自己。
你對秦國有何功勞?秦國封你在河南,食邑十萬戶。你和秦王有什么血緣關系?而號稱仲父。
一旦嬴政這么質問自己,自己又該如何回答?自己又該怎么辦呢?
啊
啊
啊
一聲聲慘叫聲,將呂不韋從思考之中喊了回來。聽聲音就知道,這是嫪毐在痛呼。
好歹也是當世高手之一,有名的左手劍客,至于叫的這么慘嗎?難道你的宗師修為是天上掉的?
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之后,呂不韋就明白,他為何叫的這么慘了。
時間回到幾個呼吸之前,此刻的嫪毐,整個人被綁在交叉的十字架上面,雙手水平,雙腳被捆在一起。
頭發不知何時已經被剃光了,眉毛、胡子也是如此,衣服已經被扒掉了,可謂是空空如也。
下半身更是昂頭挺胸,在風兒的吹動下,上下搖擺、搖擺、搖擺。
還真是大啊,比老夫的還……不對,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身紅衣的葵花太監,就像是鬼魅一般,飄到了嫪毐身邊,蒼白無比的臉色、膚色,與這一身極為鮮艷的大紅色,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不知為何,僅僅只是看了他一眼,嫪毐便感覺自己更危險了,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
“哈哈哈,很快的,也不算很疼,咬咬牙也就過去了。”
一邊說著,葵花太監左手捂著嘴巴癡癡的笑著,右手食中二指之間則是夾著一柄一指寬、二指長的小刀。
輕輕一劃,刀光一閃,下面的小兄弟就沒了。
啊!
如果說之前的慘叫,只是中氣十足的叫喊,那么此刻就真的有了幾分凄慘、無助、可憐甚至是絕望的意味了。
哇的一下,嫪毐就哭了。豆大的淚水,從臉龐兩邊流了下來,止都止不住。
什么心如止水,什么天人合一,什么以無厚入有間,宗師級別的心境,也挽救不了失去小兄弟的痛苦啊!
別說是嫪毐了,即使是嬴政,這一刻也忍不住夾了夾雙腿,底下的將軍們,粗魯一些的更是直接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抬頭之時則是一臉慶幸。
啊!
聽著嫪毐越發絕望的慘叫,葵花太監笑的就更真誠了:“我叫甲,此次行刑由我負責,行刑時間是三天三夜。這次是我第一次凌遲,沒什么經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還請多加擔待。”
嗤笑一聲,一張漁網就困在了嫪毐身上,輕輕一拉,一塊塊肌肉便從漁網網格之中凸顯出來。
刀光一閃,便有一塊比小拇指指甲還要小的肉從嫪毐身上被削了下來。
這么小的傷口,當然不是很疼。即使是那些不入流的武者,也會覺得這點兒小傷,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