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一定,得看風向、政策、政治手腕、派系選擇、利益交換,還有更多其它的因素,越是上層,斗爭就越是復雜,別說你了,就連我也有些怵這玩意,一向是能避則避,但看的多了,也明白幾件事。”
“第一,老張可以完,但盛海不能倒。”
“第二,要想老張徹底玩完,那必須一擊致命,不然給他不痛不癢的來個幾下,讓他縮個兩年頭,舔舔傷口,這不算什么。”
“第三,就算扳倒老張,你也要承受老張上邊,甚至是他這一整個派系的反噬,他們未必會救老張,但一定會報復,江湖道理,拳頭不硬,報復不狠,誰跟你混!”
說到這里,柏秋芳嘆了口氣:“其實到了老張這個層次,不說免死金牌,半張護身符也是有的,大家講究個體面,很少有人真會窮追猛打,畢竟哪家屁股上都不干凈,真正干凈的,不說沒有,少之又少,但這一次我感覺到風向有些不大對,又調查了下,確認后才把你叫回來。”
“柏姐你的意思——”
“我也有些拿不準,最安全的法子,就是送你出去,吃上幾年苦,再想辦法把你弄回來,不然這樣一來,你未來的路也就窄了,上面最多允許你第二次就職,E級就是頂點了,國家絕不允許出現一個有黑歷史的高階特職者,穩定壓倒一切,而沒有國家的力量,你這輩子不可能踏入高階,這不僅是資源什么的,涉及更深層次的東西,這些道理你以后會懂。”
大概看出寧如斯所想,柏秋芳解釋道。
“還有一條路,很簡單,既然有人要弄老張,那你就做過江卒,老張一倒,你自然就安全了。”
“但你也要明白,如果那胡錦宏和老張真的有什么狗屁倒灶,你就是他PY里的一塊屎,他是死也要把你擦干凈的,一旦卷入其中,就真是不死不休了。”
“你還得期望弄倒老張的那伙人給力,他們要是撐不住,你絕對是抗不過去的,到那時,連我都庇護不了你,畢竟很多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的,我后面的那堆姐兒們也不會讓我這么做,太危險。”
寧如斯明白對方的意思,柏秋芳本身就代表著一股勢力,這股力量要是插入這場爭斗,那引起什么樣的變化都未知,這是三方都不想看到的。
而且說的不好聽些,柏秋芳算是被你救過一命,她講義氣,欠你人情,但在其它人眼里,你一個新人算個屁啊!
“我明白了,柏姐。”
寧如斯說完這話就沉默了下來,柏秋芳也不催促,大郵輪停在江面上,靜靜的看著夕陽落山。
對于眼前這個少年,這可能是決定他人生道路的一次抉擇,一步踏錯,就是踏入深淵。
“我選擇留下。”
柏秋芳眼中閃過一次訝然,“這么快就做好決定了?”
寧如斯一臉認真的點頭。
沒特殊的原因,即沒神機妙算,也沒明哲保身的手段,不確定因素太多,什么計劃都是扯淡。
純粹是刀子硬了,不想再做縮頭烏龜了。
如果當初柏秋芳交涉成功,寧如斯慫也就慫了,為家人忍氣吞聲不算丟人,但既然撕破臉,小姨媽和表妹又有柏秋芳庇護,他一個光棍怕個屁啊!
老子在夢里被干死的次數比你干人的次數都多。
老子單槍匹馬弄死過兩個特職者。
老子怕你個錘子!!!
柏秋芳哈哈一笑,粗壯的胳膊用力的砸了下他的肩膀,把寧如斯差點沒砸悶過去。
“老娘喜歡夠種的男人。”
寧如斯看向對方紋理分明的八塊腹肌、健壯的肱二頭肌、鐵一般的胸肌,在心里默默的念。
可我不喜歡夠種的女人。
太強悍了,有點扛不住。
“那柏姐,接下來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