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昏迷是真昏迷,但寧如斯的昏迷就是直接‘清醒’在夢中世界,甚至還有空在‘眼球屋’中練上一把真人CS。
不然昏了三秒后突然就醒來多讓人尷尬。
‘大學城學制改革雖然罕見但也符合邏輯,但這淘汰制的軍訓是什么鬼?尤其是在封閉靈能的前提下,這能考驗什么?意志力、判斷力、想象力?還是說某些地方藏有異常物品,讓我們開學就來一場吃雞比賽?這么兒戲的么?’
‘雖說我只是來學編程的,對于畢業證并不看重,但看這架勢,感覺要是畢不了業懲罰還挺重的,七百點積分啊,以我的靈能層次豈不是注定要二次轉職了,可問題是哪怕學習足夠的神秘學知識,也未必就能在大學期間轉職啊,大學畢業而已,又不是讀博士,有必要這么難?難道是下馬威?可前幾屆也沒有啊。’
寧如斯想來想去百般不解,又等了十分鐘,覺的對方差不多準備好后,便就直接上線。
兩眼一睜,卻發現自己躺在一處閣樓上,臉上一涼,仔細一看,低矮的天花板滴著乳白色液體,寧如斯嘗了嘗,原來是牛奶啊,他沒有動彈,而是嘗試著感應靈能,結果空空蕩蕩,不對,不能用這種說法,應該是原本超越六感的‘精神體驗’消失不見,‘靈視’‘超距感’‘異常操控’更是想都別想。
似乎一下子就從一個‘超人’變成了‘虛弱的普通人’。
表弟的體格是十分有活力的,但是這種‘虛弱感’卻是打心底里冒出來,就像退休的干部或企業家,寂寞,空虛,而且心癢癢。
‘已經封印特職者力量的軍訓,不可能一上來就是必死局,那就不叫軍訓而是槍斃,所以理論上來說‘出生地’是相對安全的,但教官們肯定不會忘記這一點,所以這里必然缺乏足夠的食物和水源;或者說,水源和食物將成為‘危險卻又不得不去的地方’,也是爭奪、內扛、勾心斗角,甚至是互相殘殺的主要戰場。’
‘那么我所要找的,是一個相對小眾、食物未必有那么多,但又是思維死角的存身處;又或者,在一開始大家沒反應過來時,儲存足夠多的食物和水源。’
寧如斯想到這里,一躍而起,然后掀開小閣樓的窗戶,望向來路上看到的學校超市,卻發現那里已經冒起了濃煙,煙霧中似乎有無數黑色翅膀的詭異存在,他忽然眼神一花,感覺象是有一個鉤子在往喉嚨上拉,肺部劇烈的蠕動感帶來強烈的頭暈眼花,結果‘哇’的一聲,直接干嘔了起來,一截拉伸的腸子直接從嘴里噴出,垂在胸口晃蕩。
‘嘔~~~’
寧如斯眼珠睜得老大,就像是頭一次撞上異常,那種難以壓制的恐懼感。
腸子都掉出來了!!!
……
倒霉的肯定不只是寧如斯一個,事實上他的待遇已經算是好的,短短半個小時,大半新生中招,有人身上長滿了菌菇,腦袋直接變成軟軟菇帽,輕輕一捏,腦漿擠出;有的身子一分為二,只有腸胃心肝連著,有的長出畸形的腦袋,還有的皮膚上滿是膿包,膿包炸裂,裂口處冒出更多的細小膿包。
以上這些大多是還是人形,還不算是特別倒霉的;因為三分之一的特職者預備役已經不再是人形狀態。
侯神通靜靜觀察著鏡域之門中的世界,背后星空幻影中,不斷有星辰移動變化,這些星辰表面裹著難以想象的復雜紋路,星光閃耀間,各種符號變化莫測,竟是在以人力調節收容物世界中的秩序變化。
他的身影依舊淡薄,甚至隱隱約約與宇宙星空融為一體。
……
寧如斯并沒有死,當然他也不覺的自己會死,頂多是失去軍訓資格,但他也沒有失去軍訓資格,雖然頭疼發燒腦熱,嘔吐感比孕婦還要強烈,實在忍不住‘嘔’一下,就要強忍著更加惡心的感覺將腸子塞回去,心理陰影面積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