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和寧如斯藏食物的地點是食堂,而且是被掃蕩過不止一次的食堂,因為小黑說過‘多人出沒’‘儲存新鮮植物鮮肉的地點’可以保證‘移動的新鮮血肉’在這里不會變異。
雖然寧如斯覺的對方這么形容自己很奇怪,但是小黑說,如果要以普通人身份面對異常就必須先帶入異常,這不是**變態也不是心理變態,而是將變態當作常態。
寧如斯在食堂附近看到了不少人,這些人的表情忐忑、詭異、興奮,總之不大像是正常人。
當然,這些人眼珠掉落,臉上長滿耳朵、手腳斷裂、身上爬滿怪蟲的奇怪模樣,也基本告別正常人了。
寧如斯想了想,直接從隱蔽處走了過去,然后他就被三個人攔了下來,一個人咧嘴一笑,露出擠滿青蟲的牙縫:“同學,你要干什么?”
“我一個搭檔進了里面,然后他就沒有出來過,”寧如斯指著涂滿鮮血的食堂大門,平靜的道。
越來越多人圍了過來,表情隱藏著不懷好意,也許是因為精神污染,也許是其它,畢竟有句老話說過,眾人的暴政就是無責;把自身陰暗面歸咎于集體意識,這叫集體暴力。
或許他們在想,自己精神污染了、大家走這么做、軍訓規則如此,那我這么做又能怎么樣。
寧如斯平靜的掃了一圈,緩緩道:“我昨天晚上聽到一種有趣的說法,我們這次封閉靈能的軍訓并非是結果導向而是過程導向,也就是說,各位在軍訓中的表現并非以活多久為標準,而是在任務中展現的道德底線、個人素養、行為下限將決定你們能否進入大學城。”
不少人表情微變,有人遲疑,有人驚愕。
“再換句話說,在一個沒有食物、沒有水源,沒有利用價值的同學身上施暴,你們除了得到精神虐待般的快感外,還能得到什么,”寧如斯手指指了指天空,“真以為上面人不在看啊。”
一個上半身化作的粘稠怪的人影走來,他的聲音像是磨砂,而他走過來時,寧如斯感覺自己皮膚毛孔中正擠出一粒粒微小石子,又癢又疼。
人形的‘游蕩者’,還是擁有理智的!
“我覺的你可以不用去了,你那個同伴肯定被淘汰了,這里面有一件瘋狂的收容物。”
“我不明白,”寧如斯強忍著腦袋的眩暈,問道。
“很簡單,我們從生物系的實驗室引來了這件收容物,然后在食堂中用某種方式進行收容,這塊收容物正處于瘋狂狀態,無論成功還是失敗,你這位同伴肯定會被污染,既然污染,自然有人帶他出去治療,而我們花了這么大的代價,肯定不會因你而終止,更不會讓你進去。”
寧如斯沒有說話,手掌摸過皮膚,又痛又麻,全是疹子一樣的碎石,還帶著粘液和鮮血。
“這么巧,你也是看門人?”
“祈福側看門人,臨床醫學專業,史東。”
泥石怪這時反倒是有些吃驚了,他這種異常狀態是特殊情況,他自己把自己的痛覺神經給切除了,饒是如此,自己隊友都避之不及,純粹的異常會讓人無比痛苦,但對方卻像是沒有半點反應一般,如果對方不是痛覺遲鈍那就太可怕了。
“異常側看門人,寧如斯。”
寧如斯挪開幾步,盯著食堂看了半晌,忽然四仰八叉往地面一趟,不一會兒輕微的鼾聲響起,竟然是睡著了。
“靠!真睡了?我們只是身體不正常,這家伙是腦子不正常吧,”一個一條手臂鼓出層疊皮肉的男人驚愕道。
“史老大,你的異常不會變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