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吉博思這副表情嘉一感覺有些好笑，他當然不是真的問責，嘉一也沒有當真。
“那你怎么把論文投遞到《巫師》上面去了呢？熱力學和原子大小測量不應該都屬于元素領域？投遞到我們《元素》雜志才是最合適的啊。”
他的語速突然間變快，有點著急的模樣。
“這，沒什么關系吧？在議會門口遇到了，他和我說讓我將論文投遞到《巫師》上，我覺得沒什么關系，就將論文給他了。”
“什么遇到，就是故意。這個杜瓦·奧涅斯，竟然還攔路搶劫。”吉博思看起來一臉氣憤，然后突然間語氣一轉，“那這次，新的論文應該輪到我們了吧？”
說了半天，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上次熱力學的論文被奧涅斯搞了一個熱力學專題出來，一下奠定了嘉一在熱力學的地位，吉博思害怕嘉一就此轉向《巫師》雜志那邊。對于一般法師來說，雜志能夠刊登自己的論文就會感覺很榮幸，但對于嘉一這個級別的法師來說，雜志會以能夠刊登對方的論文而感到榮幸。
特別是對于那種里程碑式的論文，并不是什么時候都會有的，而《巫師》就趕上了這一次。
“你怎么知道我有提交了論文，該不會是審核的是你們《元素》的人吧？”
嘉一有些好奇，自己論文才剛給馬格奈看過，才提交審核，怎么吉博思就已經知道了，現在論文還不知道有沒有提交給審核委員進行審核呢。如果不是覺得沒有必要，嘉一都該覺得對方是不是在監視自己了。
吉博思更加莫名其妙：“這個，應該很多人都察覺到了吧，只是他們沒有我這么確定，論文就是嘉一法師你寫的而已。”
見嘉一還是不太明白，吉博思也拿不定主意了，小聲的說：“關于原子的論文，嘉一法師你應該有很重大的發現吧？否則議會不會放出這么久的消息，好幾個月一直在討論原子是否可以分割，而且很明顯，議會有意引導輿論，讓人們相信原子是可以分割的。如果不是已經有所發現，議會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
嘉一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說的是這個論文，他還以為是關于X光線的論文。
“你說的是這個，你見過這篇論文了？”
吉博思一時間精神有些恍惚，來之前他其實已經確信了這篇論文的存在，但從嘉一口中側面證實，也一時間感覺有些幻滅感，作為一個元素學派法師，《元素》雜志的主編，對于原子無疑是比一般法師更加的相信的。
不過好在嘉一的論文看來只是證明了原子可以分割，而不是證明原子不存在。他又想到嘉一關于布朗運動測定分子大小的論文，這很好的證明了原子是真實存在的。
他收拾心情，說：“我是元素學派法師，沒有見到這份論文，大概是害怕我的腦袋爆掉吧。但是這份論文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現在預熱了這么久，議會也該公布了。”
嘉一這才意識到，這次預熱確實已經很長時間了，夏天都已經過去了。
絕大部分關注原子理論的法師都已經察覺，只有極少數的法師還在堅持，這種人已經鉆入牛角尖，沒有決定性的證據他們是不會相信的，甚至有決定性證據也不愿意相信。
“你們愿意刊登我的論文也是我所樂意的，只要議會公開，我就會向你們投稿。”剛剛吉博思才通知他獎品的事情，讓他不好意思拒絕。
“多謝嘉一法師，現在議會正在組織對論文雜志進行改版，對論文進行分級，按照雜志中論文被引用成都進行劃分，第一年會進行指定，后面每年會重新評選一次。我們《元素》將會是最頂尖的那一本，在《元素》投稿不會錯的。”
他沒有說的是，《巫師》和他同樣都是最高權重的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