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湊過來仔細看了看取酒針的針尾,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剛才倉燕山用這根針取酒膏,分明是見到中空的取酒針中有碧綠色的酒膏滴瀝;可剛才周棟在酒碗里攪了半天,此刻針尾上卻是干干凈凈,不見有半滴酒膏在?
倉燕山沒有說話,只是嘆了口氣,沖周棟伸出了大拇指。
拍賣行的幾位專家眼睛都看直了,紛紛湊過來追問:“這位小兄弟,究竟是怎么回事?解答下唄......”
“剛才倉老哥取酒膏,只是讓酒膏見風活性,卻并沒有給其上勁,所以酒膏雖然粘稠,還是可以進入真空的取酒針里。”
周棟將取酒針遞還給了倉燕山,繼續道:“我剛才是順時針旋轉酒膏,先慢而后快,其實是在給酒膏上勁。等火候差不多了,我提起取酒針,已經上了勁的酒膏會立即停止不動,同時也不會沾在取酒針上。
‘打膏如打糕,得其力者,凡十年也,大得其力者,凡二十年也......”
周棟一面復述著系統提供的資料,一面道:“剛才這酒膏就是‘大得其力’,所以我才說,它最少也有一百二十年了。”
“原來如此,真是太奇妙了!”
“長見識了啊,多謝這位小兄弟!”
幾位老專家喜形于色,以后在電視上又可以裝逼了,能不開心麼?
“周老弟厲害,佩服啊。”
倉燕山笑道:“不過我這個人太貪心,又喜歡追根究底,你剛才說這壇酒膏最少一百二十年,可見還不止是這個年頭兒,還能具體些麼?”
周棟看了看時間:“那就要看它了!”
說著沖碗中的酒膏一指,眾人跟著看去,只見剛才‘停’下的酒膏過了幾秒鐘后,忽然向逆時針方向轉動了半圈,然后才徹底停下不動。
周棟對蒼燕山點點頭:“這就可以再加五年了。”
倉燕山心中頓時一沉,在場的人中,除了周棟外,也只有他能夠準確判斷出這壇酒膏的年份,而且還能精確到五年這個單位。這種判斷方法,也是他師傅秘傳,究竟如何還得現場檢驗過才能夠知道。
可他是什么人,那是華夏酒界第一人,‘御酒房’的掌事主管!
人家呢?是華夏面王......
奶奶的,跨界跨到你這種程度,你咋不去做跨界歌王啊你?
倉燕山心里這個郁悶勁兒就甭提了,呵呵干笑了兩聲,給了吳經理一個地址,讓他派人把酒膏送過去,自己卻在接過吳經理遞來的《水說》后,按住酒碗,望著周棟半天不開口。
周棟皺眉,說好了《水說》歸我的,你這是啥意思?按著酒碗看著我,眼神兒很不對啊,茶棚里面有些病友要算計醫生和護士的時候,很多都是這種眼神兒......
“周兄弟啊,我老倉說話算話,這本《水說》自然是你的,不過......”
倉燕山嘿嘿笑道:“這可是朋友相贈,既然是相贈,你就得有所表示吧?這樣,咱們兄弟不談金錢利益,只談感情,這俗話說‘感情深、喝幾杯’......”
周棟一愣:“倉老哥要請我喝酒?”
“嘿嘿,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