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在內心輕嘆了一聲,她的苦衷是沒法對墜兒講的,讓她最擔心的就是怕被信邪猜破墜兒就是尋易的轉世之身,以墜兒的講述來看,信邪好像還沒懷疑到這一點,但如果一起同行的話,以信邪的聰慧遲早是要看破的,她跟信邪只打過兩次交道,在這件事上她信不過信邪。
兩天后,沈清覺得飛出足夠遠了,信邪沒那么容易找到他們了,遂放緩了點速度,對墜兒道:“把你這幾個月來的經歷細細跟我說一下吧。”
聽著墜兒的講述,沈清不由暗自發出一陣陣感慨,在她看來,不管是墜兒對炎冰等人的感覺,還是炎冰等人對墜兒的態度,都清晰的彰顯著前世宿緣的痕跡,而這些當事人卻全蒙在鼓里,天道運行之神奇詭異令她無法不為之慨嘆,作為一個能看透內情的人,看著一場場大戲的上演,她說不清是種什么感覺,但不寒而栗的恐懼是肯定有的,因為她只能看透一部分的天道而無法窺其全貌,站在更高的位置上看,她也是一個被蒙在鼓里的,這滋味比一無所知更令人惶恐不安。
有關虛水秘境,墜兒沒作詳細描述,因為他答應人家不泄密的,所以只是含含糊糊的把其說成是紫霄宮的一處秘境,沈清是有這見識的,墜兒不細說她也就知趣的沒多問。
虎頭蛇尾的講完在紫霄宮的經歷,墜兒取出一顆怪樹的果子遞給沈清,“這就是我說的那種果子,給你。”
沈清接過果子細細查看了一下,然后小心的收了起來,信邪說這果子值一件靈寶那必定不會差的,她得找個良好的環境再服食。
“你跟我說說舒顏那靈眼的事吧,一共看見了我幾次?”墜兒這也算沒話找話了,他不想讓沈清覺得自己仍在為沒能得到那件靈寶而沮喪。
沈清剛要開口忽然面色一變,望著左前方道:“有變故,你藏入地下等我。”說完她就取出刑神鞭晃身而去了。
墜兒站在那里抿著嘴唇猶豫了兩三息,然后毅然的追了下去。沈清提前取出刑神鞭的舉動讓他意識到這肯定是一場硬仗,而且沈清主動出擊的行為讓他覺得有點古怪,一般遇到敵人他們都是先盡力躲藏的,躲不過去才會硬拼,是什么讓沈清匆匆忙忙的要主動出擊呢?難道是呂罡和舒顏出事了?這里距二人所在的地點已經不太遠了,墜兒越想越擔憂,運足修為朝沈清先前所望的方向沖了過去。
他現在是結丹中期修為了,沒過多久就看到了一片混戰的景象,這片戰場拉得很大,以他的修為只能看到三處打斗的人群,但遠處爆發出的陣陣光華顯示著戰團不下十處之多。對戰雙方有一伙很容易辨認,他們身后都飄揚著寫有“千少盟”三個大字的戰旗,除了“千少盟”這三個字,他們的戰旗上還畫有各自不同的印記。
沈清在距他最近的那處戰場上正在與一名大修士拼殺,與沈清并肩作戰的是個容貌俏麗的女子,她身后的戰旗上赫然顯示的是紫霄宮的印記,在沈清和那女子的后面是個身負重傷的偉岸男子,他已經無力參戰了,但仍硬撐著站在千丈外不肯逃走。
墜兒在看到這場面時只覺熱血一下子就沖到了頭頂,發出一聲嘶吼高舉長刀急催腳下飛劍化作一道長虹不要命般殺了過去,這些年來,他歷經數十場血戰,雖不能說練就了處變不驚的定力,但也具備了一定的沉著與冷靜,可在這一刻他不知為什么會如此沖動,仿佛突然著了魔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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