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霄和西陽都知道墜兒是個很靠譜的人,所以僅管局勢危急,兩人還是對他的詭異行為采取了容忍的態度,好在他們倆還能支撐一陣。
西陽緊盯著那團明亮的火焰,絳霄則焦急的看著墜兒。
數息過后,絳霄忍不住再次低聲催促道:“朗星……不能再耽擱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收到了西陽的神念:“別打擾他,你看!”
聽西陽這么一說,絳霄立即就察覺到了那團明亮的火焰已然停在距他們三百丈遠的地方不動了,西陽正在把一個個的小火苗喂送過去。
“怎么回事?”絳霄驚奇的問。
西陽傳回神念道:“它安靜下來了,肯定是朗星作了什么,千萬別打擾他,咱們靜觀其變。”
絳霄訝然的看向墜兒,墜兒還是先前那樣,閉著眼睛微微皺著眉,嘴角偶爾會輕輕動一下,隱隱透著點興奮之意。
絳霄不知道墜兒是在施展什么手段,因為既察覺不到墜兒在使用靈力也察覺不到墜兒在動用神識,這太……詭異了!
“別給它火苗吃了。”墜兒突然開口說了這么一句,但仍閉著眼。
“行嗎?”絳霄擔心的問,即而緊張的看向西陽,他們倆在發現這火鳥吸食刑靈之火后,一直靠喂食火苗的手段才穩住這威力驚人的靈獸的。
西陽放緩了放出火苗的速度,沉聲對墜兒問道:“你確定能行嗎?”
“別喂了。”墜兒的聲音雖輕但語氣卻很堅定。
西陽緊盯著那團明亮的火焰停止了催動火苗,但雙手的法訣卻掐的緊緊的,作著預防突變的準備。
“你們兩個緩緩后退,退遠些。”墜兒再次開口,他那微微皺著的眉頭此刻完全舒展開了。
絳霄急忙用神念道:“這可不行,你別催動著你那件道袍了,你能安然無恙不是靠了道袍的法力,是我們在用法術阻隔了熾熱,否則你早化成青煙了。”
墜兒進入天火之靈形成的火中乾坤后仍死命的催動著那件道袍,聽絳霄這么一說,他才意識到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炎熱早已不在了,遂試探著一點點收了送向道袍的靈力直至收盡,火中乾坤對熾熱的強大防護能力令他暗自稱奇。
“它又動了!”西陽在看到那團火焰有了異動后緊張的對墜兒發出提醒,但卻沒有采取什么行動,因為他想到這可能是因為墜兒分心所造成的。
墜兒忙又用心念安撫起那只火鳥來。他一直憋著想驗證一下自己是否真具備了與鳥獸溝通的本事呢,所以聽說這團火焰是只靈獸后自然不愿放過機會,一試之下竟然真的和那火鳥取得了聯系,是以才喊出了“等一下!”這句話。
在西陽和絳霄的愕然目光注視下,那團火焰一閃就退出了兩千多丈,然后又停住不動了。
墜兒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那團火焰輕聲道:“你們兩個向后退吧。”
“這個距離你也受不了的。”絳霄抓住了墜兒的胳膊,生怕他不知深淺的魯莽行事。
“你看。”墜兒眼望著前方,露出了憨憨的開心笑容。
絳霄轉頭看去時,發現那團明亮的火焰已經變淡了許多,已經能很容易的看清那只火鳥的樣子了,那只鳥只有拳頭大小,形如鴉雀,但只生了一只火紅的眼睛,下面生有三足,身上的羽毛都是由紅逐漸變黑的,這讓它在斂翅收翎時看起來像只烏黑的小鳥,動起來時才能見艷麗的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