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會,朗星在一叢淡藍色的野草邊停了下來,蹲下身細細的查看了起來。
蘇婉俯下身去看了一眼,沒看出有什么怪異之處,遂放眼四望繼續搜尋天情和芳芷的身影,她不愿像個蠢貨似的總跟在朗星屁股后面問這問那,她覺得自己這一段表現得夠差勁的了,始終被朗星牽著鼻子走,僅管這小子是有非凡神通的,但她依然不喜歡這種感覺。
朗星對這那從野草研究了一會,招呼蘇婉繼續往前走,在遇到第二叢藍色野草時他又停了下來,似乎是從這些藍色的野草中發現了什么端倪。
蘇婉忍住好奇沒有像第一次那般跟著去察看,她覺得朗星如果真發現了什么一定會跟她說的,既然朗星什么都不說,那表明對所發現的東西是沒什么把握的。
其實朗星什么都沒發現,只是裝模作樣的在耽擱時間,與元情和天情保持著合適的距離以便觀察他們的動向。
元情的傷勢可以洗清這兩人身上的疑點了,這令朗星心里有點亂,他一直很堅定的認為就是這兩個人在搗鬼,突然間發現自己錯了,這不但讓他在蘇婉那里大丟臉面,同時也有點亂了方寸,此前所作的盤算都是針對這二人的,現在都沒了用處,需要重新考慮考慮策略了,對付天情和元情他是能利用蘇婉想出些辦法的,可如果敵人變成了那個老者就沒什么可借用的手段了。
雖然元情的傷勢擺在眼前,可朗星還是不愿相信這兩個人,這一點他沒法跟蘇婉說,連他自己都覺得繼續對這二人懷疑下去是出于私人恩怨了,是出于情敵之心,所以他從元情那里默默走開時沒有召喚蘇婉,這是讓蘇婉自己作選擇。
他知道蘇婉一定會跟著他走,因為蘇婉不知道天情正在朝這邊靠近,在這件事上他心里是有愧的,不過他真的認為天情不是什么好東西,自己這么作是在幫蘇婉,但這更像是自己給自己找的借口,天情除了隱藏修為外,他找不到任何可證明人家不是好東西的證據,反倒是自己一個勁的在蘇婉面前說天情的壞話,表現得不像什么好人。
在他們離開后不久,元情就向西而去了,移動得比先前稍快了些,但速度符合傷勢狀況,天情走著“之”字路線在繼續向他們這邊行進,看態勢不可能和元情遭遇了。
如果大家真會死在這里,該不該讓這二人見上最后一面?這是個拷問良心的問題,朗星把目光從藍色野草上收回來望向了遠方,略作思忖后就大步向前走去。
管他呢!對這二人的厭惡之情讓朗星很快就作出了決斷,即而發狠的想,這二人就是死在他面前他都懶得去管。
這算是依心而為嗎?拷問良心的問題不會那么容易的就解決掉,冒出這個念頭時朗星的腳步慢了下來。
算,肯定算,他對這兩個人是滿心厭惡的。
可這心是初心嗎?這個問題就不好回答了,不管怎么說,作這種無情的事都是令他感到心虛和不安的,多多少少是有一點的。
哪還管得了那么多,現在該竭盡全力的想辦法擺脫困境!朗星以此驅除掉了那點心虛和不安,再次大步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