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啊,指紋采集和分析結果出來了,跟學生資料庫的指紋比對過,墻上留有的指紋,屬于一名叫劉峰,巧得很,和馬睿張麗是同班同學,聽說兩人上學期處過幾個月,后來不知為什么又鬧掰了。”老張大大咧咧地說著,語氣露出幾分喜悅。
往往嫌疑人一旦出現,案件就有了突破口,離破案不遠了。
“動機和時間證據都齊全了,等床單的體液DNA和嫌疑人一致就能定他的罪,提供資料給智腦法庭了。”馬菲力收到老張的影響,也有幾分興奮,打自從羅基來到D組后,每宗案件都偵破的極其順利,或許自己真跟對人了。
往往一個警局,晉升最快的警員黑馬,后面會跟著一群沾光的人。
“如果真跟拋尸案有關的話,那就算得上連環兇殺案了,兇手有預謀、有策劃、也就沒那么容易被抓到。”大爺擔憂道。
“先請那個劉峰回去聊聊先。”羅基說罷,朝寢室窗戶外往下張望。
窗戶是半開式,除非是小孩,要么從窗戶鉆出去很難,縱使是苗條婀娜的模特身材也是會卡住的。
二樓窗戶離地面大概有四米多高,窗戶正下方是一個沒有蓋子的垃圾箱,形狀有些變形,像一張深邃貪婪的大嘴,想要吞噬著什么。
.......
老張帶著巡警押嫌疑人劉峰先回警局審訊室,羅基和馬菲力倒沒有立即開始審訊。
讓嫌疑人焦急的等待,也是種消耗其意志的策略。
另一方面,也確定床墊上殘留體液中的DNA和劉峰完全吻合。
老張算狐貍中的老狐貍,在押送劉峰去警局的車里,早就偷摸取了劉峰幾根頭發,做這種事情,人家是專業的。
表面證據全都成立,兇手八成是他了!
羅基剛到三樓會議室便聽見郝仁的抱怨聲。
會議室是隔音的,除非用監聽器,就算貼在門上都很難聽清楚里面在說什么。
不過再厚的墻壁隔音也難不住大爺系統的遠程監聽能力。
“什么意思,把老子從昨天晚上關到今天中午,把我郝仁當罪犯了不成,我為警局負過傷,為警局流過血,為警局破了不少案子,現在內部調查科像對嫌疑人一樣審查我,老子不服!”
方局的聲音傳出:“郝仁啊,昨天你辦公室的電腦確實有人用我的賬號調查楊光的案卷,楊光的案子是牽扯到部長級的謀殺大案,保密程度極高。你雖說有當時不在場警局的證明,但楊光當年是你領導,內部調查科盤問你,也是合情合理,能夠理解的。”
“我說老方啊,楊光當年不止做過我領導吧,你好像也在他手下混飯吃!他哪次破案你沒沾點便宜,現在倒好,一釘耙將我跟他劃到一堆了。我就算要為他楊光翻案,也不至于用自己電腦查吧,我有那么傻么!”
方局聽到這話語氣明顯冷下來:“郝仁啊,別給臉不要臉了,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的,當年你是他的死粉,從一個小小一級學員警幾年功夫就升到三級警長,你受楊光恩惠最多,結果呢,他遭殃的時候是誰落井下石的?又是誰見死不救的?!”
空氣如同冷凍住一般,沒了動靜。
過了半響,方局才語氣緩和幾分:“昨天警局發生的竊取資料案,上面很重視,內部正在進行排查,以前和楊光走得近的人一個也跑不掉,或許上次清洗運動還有落網之魚。當年的亞洲警局的四大金剛,二死、一瘋、一失蹤,你應該知道這件案子牽連有多廣了,我相信事情肯定不是你干的,但難免咱們內部有人對楊光有舊情,想翻翻舊賬!”
“我覺得在警局的那些人反而嫌疑不大,會做這種看似毫無意義的事情只有一人!”
“你說的是秦明月,不可能吧,我特意調查過,她確實人在美洲。”方局說。
“人在美洲,手卻能伸到警局,那才叫可怕!”
郝仁的話,如警鐘突響,同時驚到門內門外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