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反復唱誦,語速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到了最后宛如匯聚成了一股竭嘶底里的嘶叫,又如同痛苦中瘋狂的吶喊。
馬庫斯被這樣的場面嚇到了,他不由得緊張兮兮地小聲說道:
“我感覺不太好啊,怎么像是某種鞋叫的儀式……”
楚良也皺起眉頭。
對于瘟疫之神的崇拜,他也曾了解過。
在北方的一些曾被瘟疫肆虐過的國家,確實有著對瘟疫之神的崇拜。
但是那樣的崇拜,卻是充滿著圣潔和干凈,以用于祈求健康和衛生。
可以說正常的瘟疫之神崇拜,其實猶如加蘭特地區對光明之神的崇拜一樣,這是作為人們信仰的寄托。
楚良還從未聽過有瘟疫之神的崇拜猶如眼前這般瘋狂且充滿煽動性,也從沒有像眼前這樣歌頌疾病。
這是一種變種的瘟疫之神崇拜,或者說是——異端。
弗蘭克卻一副少見多怪的模樣:
“何必在意于表象,最重要的是這次要能幫到我們的兄弟馬庫斯才是正事!”
馬庫斯一聽,也覺得如此。
只要能夠解決他的難題,那么求助于什么人又有什么關系?
就在這個時候,歡呼聲陡然達到了頂點。
只見站在巨石上的那個怪人,終于掀開了一直覆蓋在他身上的麻布。
出現在所有人視線之中的,是一個惡心異常的人。
只見他的頭發已經基本脫落,只有在靠近耳朵的地方還留著絲絲縷縷。
而雖為恐怖的是,他肚皮靠近胸膛的部位已經潰爛開洞,洞口縫著幾條絲線,以免里頭**發黑的內臟掉落出來。而黃|色的粘液,就是從他肚皮破開的大洞之中流淌而出。
在他的脖子上則長滿了葡萄一樣的皰疹,而臉上則盡是流著白色膿液的膿包。
單單看清這個人的惡心模樣,馬庫斯就捂著嘴差點吐了出來。
楚良也眉頭緊鎖。
這個怪人這個樣子恐怕已經很難存活,但是卻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支撐著他的生存。
蝕能。
這是楚良所能想得到的力量,他不由得想到了當初在醫院里頭見過的被燒焦的阿黛拉,就是依靠著蝕能阿黛拉才沒有被燒死。
只有蝕能才能夠讓這個恐怖惡心的男子一直到現在還能活蹦亂跳。
怪人的模樣使得楚良和馬庫斯都驚異無比,而那些村民卻反而歡呼聲越大。
而站在石頭上的怪人繼續叫道:
“今夜受到瘟疫之神眷顧的人是誰?就是你們!大約翰!芬妮!”
村民們再度一陣歡呼。
只見一名男子和一個女子來到了巨石之下,虔誠地朝著石頭上方的怪人跪下。
隨后見這個怪人從巨石之上一躍而下,跳到了兩人的面前。
他扔開手中的木杖,然后雙手伸出布滿粘液的手指分別點在兩人的額頭,同時繼續叫道:
“只有經歷過病痛,才會懂得珍惜健康!在疾病之中,來仰望生命的可貴!”
說完之后,怪人縮回了點在兩人額頭的手指。
而只見這名男子和女子臉上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緊跟著,只見二人面部開始潰爛,他們痛苦地嚎叫起來。
兩人迅速連跪姿都無法保持,他們在地上翻滾、抽搐,他們的神志似乎已經開始陷入半昏迷狀態,露出的皮膚上可以看出起了一個又一個的膿包,口中不斷吐出白沫。
周圍的村民歡呼聲卻越來越高昂。
村民們圍繞著痛苦的兩人旋轉跳舞,仿佛在為二人而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