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此時在師父面前,不能爭鬧的沒了臉面,早就給王崇一個好看了。
王崇也不理會這些四代弟子,雙手一拱,含笑說道:“大師兄!你讓我主持三脈斗劍,師弟孤家寡人,如何弄得來?”
天音子雖然一身佛裝,卻留著長發,披散肩頭,似乎個頭陀的模樣,他臉如白玉,若非是打扮的不倫不類,更像一個讀書的士子。
天音子含笑說道:“我們幾個老貨都要修行,哪里有心思打理這等俗務?剛好小師弟你來,若是嫌棄沒有人手,我門下弟子盡你挑選。”
王崇一笑道:“既然如此,就不挑揀了。今日洞內的幾個師侄兒,就都撥給我使用吧。”
天音子抖擻精神,喝道:“你們幾人,從今日起,就要聽從小師叔的使喚。若是敢怠慢,我都打斷了腿,逐出門戶去。”
王崇也笑道:“哪里需要這等嚴厲懲罰?若是小弟告幾個歪狀,饒是師兄弟子徒孫都多,也要被弄的清空。若是真有些懈怠,不如讓他們在師兄面前,罰酒三杯如何?”
王崇知道天音子絕不會處罰自己的徒子徒孫,自己就算告狀也是沒用,所以半是笑談,半是玩味,直接把話挑明了。
天音子笑一聲,說道:“小師弟倒是個忠厚人。”
王崇并非為了三脈斗劍而來,故而他寒暄幾句,就若不經意的換了話題,問道:“小弟來毒龍寺許久,一直想要拜見大師伯。只是初來咋到,不知道規矩,故而一直不敢冒昧,大師兄可否幫忙做個引見?”
天音子微微沉吟,說道:“如今師父閉關,苦修本寺的一門**,我也只有前年才見過一次師父,如今也難見尊顏!只怕須得老師修成**,功成之日,才能引師弟拜見!”
王崇故作好奇的問道:“不知大師伯修煉的什么**?”
天音呵呵一笑,說道:“本門佛道雙修,老祖師創下了四門**:其一,號為《大須彌尊勝佛王經》!其二,名曰《斬天魔劍經》!其三,喚作《天符書》!其四,叫《周天道印》皆能修成無上神通。”
“你修煉的七二煉形術,便是咱么這一脈的三種入門心法之一,日后可轉修天符書和周天道印!此法循序漸進,每一種境界都有相應功訣,雖然不入大須彌尊勝佛王經勇猛精進,也不如斬天魔劍經殺伐無敵,卻最為溫和,少有瓶頸。”
“我師紅葉修行的是大須彌尊勝佛王經。為了突破至太乙境,煉成大須彌尊勝佛王不壞真身,這才閉關修行,非有百年以上,不得成功,所以你見不得到。”
“大師伯境界好生高妙!”
王崇附和著夸了一句,忽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心底發寒,他訕笑一聲,又問了道:“大師兄!還想問一句,二師伯又是修煉的什么**?”
天音子有些不耐的說道:“二師叔修煉的是斬天魔劍經。”
王崇不再多問,當即就起身告辭,帶了天音子的幾個徒弟離開。
他離開了天音子洞府,就說道:“我如今德淺,修為又低,故而此事,就全交給給你們。我到時候裝個樣子,大家臉上都好看些。”
王崇也不待這些人答話,就揚長而去,他本來就是接三脈斗劍的話題,向天音子問一問本門的事兒,哪里有心思真個去管什么門中大比?
這些門人弟子,誰人修為高低,誰人勝負有數,跟他王崇有個什么干系?
劉斐手搖折扇,忍不住嗤之以鼻,語氣不善的說道:“還真以為自己是我等長輩了!憑你也配對我等頤指氣使?”
旁邊有人插嘴道:“若非老師有命,誰人理會他一個孩子。這次三脈斗劍,倒要讓幾個晚輩挑他一回,讓他好生丟個臉面。我們也不挑修為高的,只要幾個煉氣的晚輩……”
這些人嘴舌一起,就沒什么好言語。
王崇早就走的遠了,就算他留下來,聽到這些話,也不會跟這些人爭執。
如今他好容易得學上乘法門,每日都要苦修,哪里有閑心跟人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