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聯邦軍法,退役官兵在沒有明確軍職之前,以軍功章等級為尊,而二等無畏勛章,已經是和平狀態下的聯邦官兵所能想象的極限了。
勛章名為無畏,佩戴它之人,則更無畏!
“兄弟,能問一下,你以前在那支部隊服役?”年齡最少過了四十的老板,滿臉驚色的問男子道。
男子指指屏幕上已經定格正在向整個星系敬禮的唐浪,咧開嘴,笑了,“他,曾經是我的長官!”
拍拍自己的兩條合金腿,“如果不是這玩意兒拖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應該有我一個。”單手撫向胸前的無畏勛章,眼睛里浮起淚光,“這枚勛章,不是我的兩條腿換的,是我,和我的幾個兄弟干掉了杰彭人的9代機甲換來的,只不過,我活著,他們卻是死了。”
老兵們終于懂了,懂得為何這名功勛卓著的男人能將一首“再見”唱得如此直抵人心的最深處,因為,他是真的和戰友說了再見,那一別,便是一生。
“長官,原第1艦隊。。。。。”
“長官,原西南軍區。。。。。”
“長官,原東北軍區。。。。。”
符合征召令規定的退役士兵們一個個向男子行起軍禮,報告自己原服役部隊番號。
“長官,原第西南軍區上士機甲兵燕飛向您報道!請求入隊。”一個年齡最少超過50,頭發有些花白的老兵擠出人群,站在30多歲的一幫算是年輕的退役士兵隊列末尾,肅然向男子行禮。
男子是沒了腿,老兵燕飛卻是沒了一條胳膊,在邊境的一次沖突中一枚金屬彈穿透裝甲削斷了他的胳膊,失去胳膊的機甲兵再無法操控鍵盤式機甲無奈退役,他常常哀嘆自己當初為什么不和戰友一并死去還痛快。
男子鄭重的沖老兵還禮,卻走到老兵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張,是嫌棄我沒胳膊沒用了嗎?”有所預感的老兵很是傷感。
男子笑了笑,“老哥,你曾經和我說過,你們這些老戰友,傷的傷,死的死,都聚不全了。你們這些老兵,已經為聯邦付出了很多,你和你的戰友們的戰斗已經結束了,接下來,該我們這些新一批年輕的聯邦人接過你們手里的槍,站上你們曾經站著的戰位。老哥,你相信我們嗎?”
老兵淚光閃動,狠狠點頭,“我相信!”
“謝謝老哥的信任!”男子毅然扭身,帶著八名退役士兵離開。
“那么,我要去和我的弟兄們會合,開始我們的戰斗了。”
“等等我們,一起去!”酒吧里最少又有二十幾人沖出酒吧大門,加入大步前行的隊列。
呆了好一會兒的老板跺了跺腳,仿佛也做出了某個決定,把自己的個人智腦丟在老兵手里,“告訴那個女孩兒,酒吧歸她了,如果我能回來,她愿意,我就娶她!”
“如果回不來了呢?”
“那就回不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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