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一搞,簡直在廣西官場掀起了一場大地震,不知道有多少州府的主要官員被他抓捕一空,不知道有多少豪門大戶被他給抄了,南寧府城通往各州府的官道幾乎每天都有錦衣衛和明軍精銳來回穿梭,不是押送貪腐的官員,就是運送抄出來的金銀財寶。
老百姓見狀,自然是拍手稱快,各地官員卻是嚇得惶惶不可終日,這總督大人,瘋了還是怎么了,有這么搞的嗎?
他這么“胡搞瞎搞”,自然會有人向京城上奏,袁應樞這里他是小心封鎖了消息,讓嚴嵩一直不明所以,其他地方他卻是沒辦法封鎖了,不到一個月時間,消息便傳到了京城。
夏言看到廣西官員想盡辦法八百里加急傳上來的奏折,簡直是莫名其妙。
什么五省總督楊聰公報私仇,抓了提刑按察副使袁應樞;
什么五省總督楊聰胡作非為,到處抓捕與其不對路的官員;
什么五省總督楊聰貪得無厭,不顧一切搜刮民脂民膏等等,等等。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夏言要是沒見過楊聰,絕對會認為這家伙就是瘋子。
問題他不但見過楊聰,還對其相當的了解啊。
他知道,楊聰絕對不會是奏折上說的那種人,什么胡作非為、貪得無厭,開什么玩笑,人家有必要貪嗎?
倒是這公報私仇有可能,袁應樞是嚴嵩的女婿,這事,他當然知道,不過,袁應樞在廣西到底干了些什么,他卻不是很清楚。
這奏折他著實是看不懂,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廣西到底怎么了?
他看半天也沒看明白,只能命人去招嚴嵩來問問了。
嚴嵩這會兒為了對付楊聰,那是賣力的討好夏言,兩人仿佛又回到了從前,關系好到不行了。
夏言一看嚴嵩進來,便毫不避諱道:“惟中,你知道廣西發生了什么事嗎,楊聰好像跟你女婿袁應樞起沖突了啊。”
說罷,他便將廣西傳過來的幾份奏折一股腦遞給了嚴嵩。
他還以為,這是袁應樞在發動廣西地方官員彈劾楊聰了。
嚴嵩不動聲色的結果奏折,仔細一看,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麻煩了,袁應樞這小子怕是被楊聰抓住把柄了!
他很清楚,這些奏折肯定不是袁應樞讓人上的,因為他事先根本就沒有收到袁應樞的信。
袁應樞又不是什么愣頭青,就算其被楊聰給抓住了,沒得到他的同意之前,也不可能發動其他官員來彈劾楊聰。
這么大的事,袁應樞怎么可能瞞著他單干,要知道楊聰這家伙他都整不動,袁應樞小小一個提刑按察副使怎么有膽子敢私自動手。
袁應樞沒給他寫信,其他官員卻在使勁彈劾楊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