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朗一邊吃著橘子一邊走到了吧臺后頭,恰好碰見鶯鶯正抱著床單從樓梯上走下來。
“下雨了么,床單濕得這么厲害?”
許清朗說著還特意探頭向玻璃門那邊看了看,但不像是下雨的樣子。
鶯鶯聞言,臉霎時就紅了,趕忙抱著床單就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啊咧!!1
衛生間里,傳來了老道的尖叫聲。
鶯鶯把門開了之后又馬上把門給關上了。
“老道和猴子在里頭泡澡呢,你動作太快了,沒來得及提醒。”
說著,許清朗又給自己嘴里丟了兩瓣橘子。
老道那邊也不敢繼續磨蹭了,馬上擦了身子穿上衣服打開門出來,對鶯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拿起一條干毛巾和吹風機去給猴子吹毛。
鶯鶯走入了衛生間,開始洗床單。
外頭,許清朗把橘子吃完了,對老道喊了一聲:
“老道,這兒有水果,自己拿了吃,我去買點排骨回來晚上燉。”
“好嘞,好嘞。”
老道一邊答應著一邊繼續給小猴子吹著毛。
小猴子躺在吧臺上,雙臂雙腿叉開,盡情地享受著吹干服務。
老道見這貨這么舒服的樣子,忍不住拍了它腦袋一記,笑罵道:
“癟犢子,瞧給你噓服的。”
“進來吧。”
門口,安律師主動地推開了書屋的門,領著倆陌生中年男子一起走了進來。
老道一邊給猴子繼續吹著毛一邊抬頭向那邊瞅了一眼,喊道:
“安律師啊,你這回一趟家可不容易咧。”
這一周,安律師都沒回來。
當然,肯定不是在外面野宿了,而是地獄里的事兒多,平等王殿剛剛恢復,選拔任用培植發展親信什么的,那真是一攤子又一攤子的事兒。
書屋里的很多人,其實都已經在地獄那邊開始做事兒了,比如林可他們,哦,還有從三亞帶回來的那個毀容男,全族就剩下他一個人了,反正留在書店里也有礙觀瞻,干脆丟地獄那邊掛個職隨他晃悠去。
“話可不能這么說,這兒是我家,哪能不回來呢。”
安律師一邊和老道回應著一邊示意跟著自己一起進來的兩個中年男子在沙發上入座。
老道給猴子把毛吹好了,把毛巾丟給了猴子,
“自己再擦擦。”
隨即,老道去泡了兩杯茶端送了過來,放在了茶幾上。
“我要咖啡。”
安律師一邊提醒一邊分別把兩杯茶推到自己所帶來的兩個客人面前。
“知道知道。”
老道點點頭,不經意間,掃了一眼安律師帶進來的兩個人,倆人年紀看起來都是四十多歲的樣子,一個還好,就是面容有些粉嫩,可見保養不錯;
另一個,則是另一個極端,臉黑如炭。
因為實在是太黑了,老道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同時忍不住調侃道:
“嘿,小老弟,你這都和包青天一樣黑了。”
那個皮膚特黑的中年男子端起了茶杯,點點頭,道:
“好眼力。”
“…………”老道。
轉身,
抬腳,
邁步,
老道感覺自己的雙jio,有些發軟。
媽嘢……
額早該想到的才對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