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律師則是轉身,手指后頭墻壁上的那幅山水畫,道:
“就是這幅畫。”
兩個中年男子馬上起身,顯得有些拘束。
“既然來了,自然得參拜一下。”
黑臉者說道。
“是極,是極。”另一個中年男附和道。
安律師點點頭,做了一個自便的手勢,然后很是云淡風輕地翹起二郎腿。
閻羅王包和宋帝王余則整理了一下衣冠,走到畫卷前,開始以大禮參拜。
“你好,快遞簽收一下。”門口來了位快遞小哥。
“哦,好。”
安律師順勢起身,走到了門口,接過了快遞,收件人是鶯鶯,發貨方似乎是一個醫療用品的網上店鋪。
這不禁讓安律師覺得有些奇怪,要買醫藥用品的話自家的藥店就在隔壁,還要特意發什么快遞么。
老道此時已經端著安律師的超霸杯走了過來,眼角余光瞥見了在那幅畫卷前正下跪參拜的倆人,眼皮再度跳動了幾下。
不看不看,就當不知道他們是誰,不知道不知道……
“誰的快遞啊?”老道見安律師拿著快遞盒問道。
“鶯鶯的。”
“買的啥?”
“怎么能私拆人家的快…………”
“里面盒子上寫著的驗孕棒。”
這時,黑臉中年男走過來說道。
一個快遞盒,肯定擋不住他的眼睛。
這時,宋帝王余伸手拍了拍閻羅王包的肩膀,示意他可以閉嘴了。
他知道,自己這位同僚,估計是真的不懂人間最近幾十年才出來的一些新鮮玩意兒。
就像是當初菩薩還曾叫楚江王厲還陽時去買幾箱電池看看一樣。
咳咳……
安律師把快遞盒放在了吧臺上,同時嘀咕道:
“還沒十天的功夫,哪里用得著這個,得找個時間,讓林可過來給她科普一下生理知識。”
嗯,雖說林可現在身體不具備條件,但奈何人家經驗豐富埃
老道帶著小猴子回樓上了,講真,雖說安律師現在也算是閻王了,但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里的,老道還真不敢和倆正牌閻羅坐在一起嘮嗑。
安律師領著倆位閻羅又坐了下來。
“那位,不在么?”宋帝王余試探性地問道。
“在樓上吧。”
“哦,好。”宋帝王余顯得有些拘謹。
“沒事兒,放松點,都是自家人,我老板人很好的,一直教育我們要與人為善。”
“是的,是的。”
“那把劍…………”閻羅王包剛開口,就發現安律師的眼神一下子不對了。
宋帝王余有些嫌棄地瞥了一眼閻羅王包,唉,鐵面無私有個近義詞,那就是不會做人。
安律師沉吟了片刻,道:
“那把劍,自然是在我們老板手上,怎么,有什么問題么?”
“我想……看看。”閻羅王包說道。
安律師眉毛跳了跳,搖頭道:
“想多了。”
就是他安不起,自那天結束后,也沒有機會看一眼那把劍,也不曉得老板到底把那把劍藏到哪里去了。
事實上,別看現在安律師在這兩位閻羅面前表現出一種我跟我們老板賊鐵的關系,真實情況是自那天之后,安律師之所以不怎么敢經常回書店,也是因為心里畏懼自家老板。
畢竟……天知道自家老板現在到底是誰?
人總是對未知的存在會產生一種本能的恐懼,且對于安律師來說,那種未知,是可以抬手間讓自己灰飛煙滅的大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