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客氣了。”
周澤又走到了那扇金屬門前,
他必須進去,
然后把那個不知道什么原因死了后還活蹦亂跳把名片送到鬼差手里的逗比給抓走。
但這扇門,
到底該怎么開?
用力地敲了幾下門,
門還是沒動靜,里面也沒人回應的聲音。
剛剛那位女工說他們現任老板剛剛進去了,這顯然有些不對勁,當然,周澤不會在意那位現任老板在里面會不會出什么意外,他沒那么仁慈。
正當周澤打算找個工具來嘗試撬門時,
周澤發現門被打開了,
里面站著一個年輕男子,穿著一身黑西裝,胸口別著白花。
“有事么?”年輕男子問道。
這不是剛剛給自己塞明信片的那位,不出意外應該是現任老板也就是陳澤生的親弟弟了。
“有件事,想找你聊聊,關于你哥哥的。”周澤說道,且他已經打定主意如果這貨沒辦法交流的話那就先把他弄暈然后進去找那位陳澤生。
“哦,好,請進。”
男子似乎很好說話,直接對周澤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周澤深深地看了男子一眼,還是走了進去。
兩張鋼板床依舊在原位,凍庫冰柜也在那里。
“你哥哥的遺體在哪里?”周澤問道。
“我哥哥的葬禮,昨天已經舉行過了,先生,你是我哥哥的朋友么?”
“算是吧。”周澤敷衍道。
“我哥哥的遺體,已經在昨天被火化了。”
你騙鬼呢?
周澤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轉身,離開了這里。
西裝男子看著周澤的背影,目光中透露出些許深思。
…………
晚風微涼,別墅四周的油菜花在月光之下,營造出了一種蕭索的氛圍,宛若一場盛大的葬禮,而這里的一切,都是點綴和鋪墊。
工人們都下班了,這里不提供住宿,哪怕這里很大,也很寬敞,當然了,工人們也不想住在這里。
黑西裝男子在廳堂里的圓桌上擺上了一道道菜肴,都是冷菜,沒有絲毫熱氣。
然后給桌上的酒杯倒上了酒水,是老黃酒。
隨即,他走到了樓道口,對著上面喊道:
“晚宴準備好了。”
三個女人,
由年輕到老邁依次下了樓,她們沒有客氣,直接入座。
那位神父,也沒離開,站在了桌邊。
西裝男子又去了地下室,從里面推出了一個擔架車,擔架車上蓋著一面白布,然后,是第二輛第三輛以及第四輛。
廳堂里,開始彌漫起濃濃的塑料以及消毒水味道。
老年女人開始咳嗽,
中年女人面色不愉,
年輕人捂著鼻子揮著手。
“怎么這么多人?”劉女士不滿地問道。
“既然說好了要給我哥和我嫂子結冥婚,總得叫上家父和家母一起參加才算正式。”
“你們一家子,可真夠變態的。”老年女人嘀咕道,“難怪你那個哥哥會攛掇我孫女跟著他一起跳樓。”
“這件事,可不怪我哥哥,我哥哥一直操持著家里的生意,他本不舍得死的,是你們家,一直流行著男人自殺的傳統,我那嫂子受到家教影響,這才帶著我哥哥一起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