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看了看周澤,沒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知道周澤對這件事不怎么感興趣。
他抓著那三個小鬼一起走入了地獄之門。
少頃,
煙消云散,
周澤拍拍手,拿出自己的本本看了一下,業績表那一欄提升到了百分二十。
還有百分之八十的完成度,不過按照新店鋪的生意情況來看,也應該花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轉正了。
拿起茶杯,準備走向自己的吧臺,繼續搖搖晃晃當自己的周老爺,卻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在自己身后竟然站著一個人。
是唐詩,
她嘴里依舊咀嚼著大白兔奶糖。
“為什么不答應去調查呢,多有意思?”唐詩開口問道。
“我沒那么閑。”周澤走回吧臺,坐了下來。
“拿命做賭注的賭博,聽起來就讓人覺得挺有意思的。”唐詩繼續道,“如果是他在這里,他會去看看的。”
“他是他,我是我。”
“哦,今天看來生意錯不,看來確實是樹挪死人挪活。”唐詩走到了門口,看著外面兩個還在避雨的女大學生。
“雨還沒停。”
“你不在上面待著,下來就是玩兒傷感風?”周澤有些意外地問道。
唐詩搖搖頭,
然后她攤開自己的手,
一張紙折的千紙鶴翩翩起舞,惟妙惟肖。
“周澤,你知道嗎,有時候不是你主動去避讓麻煩,麻煩就不會落到你身上的。”
“但至少能讓麻煩少一點。”周澤點了一根煙。
“最近兩天沒什么事情,所以我調查過你。”
說得像是你平時有什么事情做一樣。
在周澤看來,如果拋開特殊能力和往生者的身份,唐詩就是一個花瓶,什么都不會,也什么都不愿意做。
除了腿好看,
可以玩一年。
“你的眼睛,在看哪里?”
周澤柜臺上放著的那支圓珠筆飄浮起來,在周澤的眼前晃悠著,似乎隨時可能會戳瞎他。
“你穿黑絲比肉絲,好看多了。”
周澤點評道。
唐詩把手機丟出來,手機飄浮到了周澤的面前,
上面是一個新聞截圖,
宿北監獄有一家監獄發生了暴動,死了一名囚犯,還有十多名囚犯受傷。
“什么意思?”周澤看著屏幕問道。
“你是有多怕麻煩。”唐詩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連開大貨車把你撞死的人都不認識?”
周澤的瞳孔當即一縮。
“不是我做的。”周澤說道。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唐詩說道,“但他死了。”
“意外吧,萬一他們也喜歡玩躲貓貓的游戲呢?”
周澤聳了聳肩。
就在這時,許清朗走了下來,他拍了拍額頭,對周澤道:
“老周,不好意思啊,前幾天忘了一件事,你那個大伯在你失蹤的那幾天找過你,說他兒子也就是你那個堂弟出車禍死了,讓你去參加葬禮來著。
我當時尋思著反正你是周澤,徐樂的親戚也和你沒什么關系,再加上那會兒你又不在,就忘了,這不,剛想起來,就跟你說一下。葬禮應該是半個月前,早結束了。”
聞言,
周澤的臉色,
終于變得嚴肅了起來。
莫名地,
好像是有一道漩渦,
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