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他說他們醫院太平間的尸體總是會出現破損或者丟失,但查不到是誰干的,我剛給他支了一招。”
說著,老道從兜里取出一個塑料瓶,是熒光粉。
“我跟你說,保管是你醫院內部人做的,你偷偷地把這個撒到尸體上去,如果你抓到了賊,到時候你這實習醫生也能轉正了。”
“轉正去公安局么?”周澤看了看老道,“瞎給別人出什么主意。”
這時候,年輕的實習醫生接了電話,應該是催促他回醫院的,掛斷了電話,對老道笑笑,還握了握手,轉身離開了書店。
“老板,還真有偷尸體的么?”老道有些好奇道,他知道周澤上輩子是醫生,肯定知道一些內幕。
“有的。”周澤回答道。
“那干嘛,偷尸體去移植器官?”老道馬上問道。
“你當器官移植這么簡單么,器官移植的條件很苛刻,從太平間里偷尸體去進行器官移植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一般的來說,以前可以送到一些醫學院或者研究所進行解剖實驗用,畢竟人的尸體不是小白鼠,實驗品很稀缺。
還有的就是一些人比較迷信,會偷尸體去配冥婚,另外也有一些人認為喝尸體頭骨磨成的粉可以治病,總之什么說法都有,所以尸體偷盜現象其實挺嚴重的,不過現在國內推行火葬之后好了很多。”
“拿頭蓋骨磨成粉喝?當珍珠粉么?”老道做出了一個想要嘔吐的動作。
周澤重新在自己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一輛尼桑停在了書店門口,車上下來一個人,一個之前回老家的人。
“你回來啦!”
老道看著許清朗的身影很是激動,他吃膩了外賣,所以特別想念許清朗在店里的日子。
周澤倒是很平靜,但也在心里長舒一口氣,自己的酸梅汁可快喝完了。
許清朗沒進來,而是對周澤招招手,然后在店門口蹲了下來。
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周澤走出了店門,站在他的身旁,想了想,也蹲了下來。
“怎么了?”周澤問道。
許清朗沒急著回答,而是遞給了周澤一根煙,然后嘆了口氣,道:
“回家相親了。”
“喜事兒。”周澤說道。
“唉。”
“沒相中?”周澤問道。
許清朗搖搖頭,“相中得太快了。”
“快到什么程度,滾床單了?”
許清朗瞥了一眼周澤,但沒否認。
“真快。”周澤感嘆道。
“我又不像你,我還是正常的。”許清朗提醒道。
“那你哭喪著一張臉做什么?”
“問題是,結束之后,人家給我床頭放了一筆錢,然后走了。”
“你被嫖了?”周澤有些意外。
許清朗有些郁悶,道:
“本來約定在咖啡館相親的,但相親對象臨時有事沒來,我沒接到通知,認錯了相親對象,然后我坐在她面前聊天,然后我約她去看電影,然后陪她逛街,然后到了晚上,她約我去開個賓館給我看她剛寫好的劇本,她是個編劇。”
“我猜肯定是熒光劇本,必須得關燈才能看的那種。”
許清朗有些無奈,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她走后給我床頭放了三千塊錢,我把她當成我的相親對象,還有些驚訝她是不是太開放和前衛了,或者這就是一見鐘情不能自已?”
“大部分的一見鐘情,其實都是見色起意。”
“結果發現事實不是這個樣子。”許清朗很糾結。
“她是把你當鴨了?”
“你能閉嘴么?”許清朗一臉幽怨地看著周澤。
“錢你拿了,人你也睡了,你也沒虧什么。”
“話是這么說,但我覺得自己自尊心受到打擊了,我可是有二十幾套房的男人,居然被一個女人當鴨給嫖了!”
“其實,有些事情換個角度想想,可能心理會舒坦一些。”
“比如?”
“比如,你是當鴨的人里,房子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