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或者,是房子多的人里,最像鴨的。”
“…………”
“抱歉,我不是很會安慰人。”周澤拍了拍許清朗的肩膀,繼續道:
“振作一點吧,
床本就是世間最糜爛的地方,從床上開始的關系,又何必當真呢?
對了,你回一趟老家就是專門為了相親的?”
“也不是,家里祖墳那邊要拆遷,我回去遷祖墳了,對了,還出了一檔子怪事兒,等過幾天我和你再說,現在我想先上去休息。”
許清朗站起身,推開書店門,從吧臺那邊拿了一瓶紅酒,上了樓回自己房間去了。
整個下午的時間,過得還算是閑適輕松,當到了晚上八點的時候,周澤才算是打起了精神,一般按照這個點,真正的客人也該上門來了。
許清朗估計借酒消愁去了,沒下樓,因此晚飯還是點的外賣。
老道和小猴子坐在一張凳子上,爺倆一口花生米一口小酒,小猴子的酒量也被老道帶出來了。
書店的門被推開,門簾那邊發出了一陣脆響。
推開門進來的是那個實習醫生。
老道有點醉了,伸手招呼這個實習醫生一起來喝一點。
沒辦法,整個書店,他找不到其他一個能和他喝酒的人,只能陪猴子喝酒,現在有個活人來了,自然高興。
“我剛下班,都忘了今兒個來這里沒給錢了,對了,熒光粉的錢我還得給你。”實習醫生還是那么的木訥老實。
“別啊,不就一百塊茶水錢么,不就加熒光粉也就一百五么。”
老道裝作很大度地說道。
對方把錢遞過來,老道很生氣地接了過來,然后拍了拍實習醫生的肩膀,道:
“你要真想謝謝我,請我出去下館子,咱哥倆好好喝一杯聊聊。”
說完,老道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周澤。
周澤點點頭,算是批假了。
實習醫生也沒拒絕,他不是本地人,而且因為性格原因,在這里也沒什么交好的朋友,當下和老道一起相互勾著肩膀出了書店門找酒館去了。
已經天黑了,路燈還算明亮。
老道和實習醫生走了一段路,快到前面酒館的時候,老道拐入了旁邊一個黑暗的小巷子里,解開了褲腰帶,道:
“不好意思啊,要先放個水。”
實習醫生也沒見外,跟著老道并排站,也解開了皮帶。
“嘿,你這娃,接地氣,我喜歡!”
“哈哈,挺刺激的,隨地大小便。”實習醫生顯然被老道帶壞了。
“這算啥,人之常情嘛,對了,我中午給你的熒光粉你往尸體身上擦了沒有?”老道問道。
“擦了,但今天尸體又丟了,醫院都報警了,但警察還是沒找到線索。”
“不管用嘛?”老道有些歉然道。
“嗯,不管用。”實習醫生點點頭。
“那算了,今晚的酒咱倆AA吧。”
“沒事,我請你。”實習醫生說道。
“中,你這小子有牌面,我看好你!”
說著,老道也沒洗手,直接拍在了對方肩膀上,以資鼓勵!
“你年紀大,應該的。”
實習醫生微笑道,
老道忽然愣住了,
之前沒發覺,因為書店里有燈,路上也有路燈,
但在這個黑暗的小巷子里,
老道忽然看見實習醫生笑起來時,
嘴里的牙齒上,
有一層淡淡的,
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