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覺得自家這女仆最近好像真的有點不正常,有點看韓劇看傻了的感覺。
就在這時,海面上剛剛傾覆的游輪又出現了。
“哇,老板,船又回來了。”
“我看得見。”
那艘游輪再度回來了,不過,游輪上這次有人,而且有很多的人。
一個老者坐在輪椅上,被侍者從船上推了下來,侍者是一個女人,臉上蒙著白紗,但從身段和氣質上來看,這個女人也有點眼熟。
“胸那邊下垂了一點,屁G那邊也肥了一點,腰也粗了一點,老板,你再反向減一些回去,是不是和某人很像?”
是那個女人,那個老者的妻子。
船上下來很多人,老者坐在輪椅上,上面還吊著吊瓶,顯然,老頭已經時日無多了。
就在這時,周澤目光瞬間一凝,他看見在游輪上又走下來一個神父,一個亞洲神父,
是的,沒錯,
就是這貨偷走的自己骨灰!
只不過,這個神父現在看起來有點年輕,皮膚也更白凈,圓圓的臉,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他走到老人身邊,老人伸手屏退了那個女人,女人走開,走得很遠的位置,一些話,不方便她知道,她也很自覺和知趣。
老者像是在和神父說著什么,神父在旁邊點頭附和,
然后,
老者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一片黑色的鱗片。
神父看了看鱗片,然后低下頭,在老者耳朵邊說著什么。
老者聞言,臉上先是露出了震驚之色,然后是掙扎之色,他像是在猶豫,在糾結,最后,老者看了看自己還在掛著的輸液瓶又看了看遠處站在那里的風情女子。
他的手指,用力地攥緊了鱗片,青筋畢露。
然后咬了咬牙,一臉的暴戾之色,
同時,點了點頭。
神父在旁邊微微躬身。
“老板,他們說話聲音太小了,我聽不見。”
白鶯鶯有些無奈道,她試圖往前走去靠近說話的老頭和神父,但是她往前走多遠,那兩個人與她的距離就相對應的拉長多遠。
周澤擺擺手,
道:“不用聽了。”
“那我們怎么離開這里?”白鶯鶯有些不安。
“可以離開的。”周澤笑了笑,“實際上,根本就沒有海神。”
白鶯鶯沒看懂,但周澤看不懂了,是的,沒有海神。
“哈?”
“沒有海神,只有一條被誤以為是海神的蛇。”
周澤抬起頭,看向了空中,喊道:
“你打不過我,你也被我弄得重傷了,這個幻境也保持不了太久了吧?
尤其是在我知道你其實不是海神之后,你這幻境威懾力就沒了九成九了,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在這里頭弄死我?”
“滋滋滋…………”
一條蛇頭,在周澤身旁的沙土里慢慢地浮現出來。
四周的一切幻境都開始破碎。
周澤此時正坐在客廳的地板上,白鶯鶯則是站在周澤旁邊,四周的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我沒想靠這個殺你…………”
被周澤用指甲抓得傷痕累累的蟒蛇居然在此時口吐人言,只是他的聲音有些尖銳。
“嘖嘖。”周澤伸手,在蛇頭上拍了拍,然后仰起頭,有些無奈地道:“你其實一開始是想直接把我殺了的,你沒想到我能把你搞成這樣,所以你換了方式,改迂回了。”
硬的不行,它來軟的了。
“他該死…………”蟒蛇說道。
“我家里養著一條猴子,你們應該會有共同語言,不過你這樣子,顯然活不了多久就要灰飛煙滅了,很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