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預約了探監,明天上午去,下午就準備在書店看看書了。”
“監獄?”周澤眼神微微瞇了瞇,“通城監獄?”
“對啊。”
“哦。”
周澤沒有再聊下去。
“你明天和我一起去么?”安律師問道。
“說好了的,我只負責當保護傘。”
那個監獄,
周澤本能地不想靠近。
“哦,好。”
安律師也沒想那么多,繼續看著自己的雜志。
“老板,看電視,華西幼兒園那邊好像出現了案子,在現場直播呢。”
老道指著電視機對周澤喊道。
周澤走到吧臺那邊,抬頭看向電視。
地方臺的記者正在現場直播,可以看見附近有很多的警察,還有很多正在哭泣的家長。
現場秩序一度很混亂。
“怎么回事?”周澤問道。
“好像是有歹徒進了幼兒園挾持人質什么的。”老道說道。
“哦,挾持小朋友?”
“對。”
“警方狙擊手到了沒有?”
“…………”老道。
我是現場總指揮?你問我狙擊手到了沒有?
“不清楚呢,老板你可以給張警官打個電話問問。”
周澤搖搖頭,他可沒這么無聊。
但在下一刻,
周澤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居然是張警官。
“喂,你在忙著吧?”周澤問道。
按理說通城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張燕豐應該是在現場的。
“嗯,看新聞了?”
“在看呢,你可以走到攝影機前對我們比劃個剪刀手,或者做個推廣,喊兩聲深夜書屋。”
“…………”張燕豐。
“說吧,什么事兒?”
“想問你個問題。”
“嗯,問吧。”
“人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對吧?”
周澤腦海中當即浮現出黃泉路上那一排排踮著腳后跟麻木向前走的亡魂們,點點頭,道:
“是的。”
“那我就放心了。”
張燕豐掛斷了電話。
周澤看了看手機,把手機丟吧臺上了。
“老板,快看,張警官上電視了!”
老道指著電視機喊道。
果然,
電視機搖晃的鏡頭里出現了張燕豐的背影,他正舉著雙手向幼兒園里面走去。
旁邊的記者在做著陳述:
“觀眾朋友們,根據我們最新得到的消息。
通城警局刑警隊張隊長已經同意了歹徒的要求,不懈怠武器,只身進入幼兒園和歹徒進行面對面的談判;
歹徒的情緒現在很激動,
但我們相信,
在全社會的關注和努力下,
在警察同志們的舍身忘死精神的奉獻下,
我們的孩子,
肯定會平安獲救的,
本臺將在接下來時段為您提供持續性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