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束手待斃越是不可能的。
拉開一點點距離,也是為了接下來拼命時方便一點。
老安負責掩護,
自己負責沖鋒,
二人也配合了幾次,也算是有經驗了。
只是,
安律師卻嘆了口氣,
直接道:
“四兒啊,如果我說不想聊呢?”
“既然安哥不想講私情,那小四我……
我就只能和你講公理了。”
意思很簡單,
敬酒不吃就只能吃罰酒。
“挺好,我也想念翠花兒的酸菜了。”
安律師應了下來,向亭子走去。
周澤自然也跟著一起往前走,同時輕聲道:
“他是巡檢你也是巡檢,慫什么?”
“老板,除非你把那位叫醒,否則咱倆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太小瞧有官身的巡檢,到底是什么實力了。
我現在,
只能算是一個潑皮破落戶。”
周澤恍然,
原來巡檢的實力和是否有官身有很大的關系。
也難怪自己當初疑惑馮四身邊的一個傻乎乎的婢女翠花兒都能這么厲害,老安和人家比起來差距有點大,原因,居然在這里頭。
走進了亭子,
里頭酸菜味兒正濃。
酸菜開胃,下飯,對于喜好這一口的人來說,絕對是難以割舍的東西。
當然了,
直接硬啃酸菜也不現實,
也因此,
在桌上還擺放著面條和魚塊。
三個男人坐了下來,
翠花瞥了一眼周澤后,繼續觀察著火候。
四爺伸手把面前的藍色印信往前一推,指著它道:
“安哥,還好我離得近,這印信要是飛到別人手里,麻煩,可就大了。”
周澤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什么,但也大概猜測的出是什么用途。
安律師則是笑笑,道:
“你為什么離得這么近?”
四爺的眼睛瞇了一下。
是啊,
你為什么離得這么近?
地獄那么大,
你正好在這里野餐?
騙鬼……哦不,騙人呢?
四爺點點頭,直接道:
“來收尾的,本以為那個牌坊會吸進來一些東西,需要我出手解決一下,沒想到,安哥你們居然也被吸了進來。”
很直白,
非常地直白,
一點都不講究電視劇的套路,
當官兒的名正言順地告訴你,
我就是坐在這里收黑錢準備幫忙辦事兒的。
“呵。”
安律師哼了一聲。
馮四這么直白,他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當初告發自己的是馮四,
現在自己做違法勾當的也是馮四,
但你卻沒辦法去罵他。
安律師清楚,既然身在這地獄的體制內,私底下違法亂紀,這是誰都避免不了的。
地獄曾有諺語流傳,
讓地藏王菩薩座下的諦聽挨個把陰司的官僚給吞了,可能有無辜的。
但如果讓諦聽隔著一個吞,則肯定有遺漏的。
這就是地獄的現狀。
“牌坊的事兒,是你干的?”周澤問道。
大霧,
變異的厲鬼,
好大的手筆啊。
“這位朋友說笑了,小四兒我哪有這個本事。
我只是幫人跑跑腿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