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侍的身子在不斷地萎靡,宛若泄了氣的氣球,正在向著干尸的方向去發展。
黑小妞跪伏在地上,不停地哭喊著哀求著;
旁邊的鶯鶯則是繼續盯著黑小妞,也盯著周澤身后的死侍。
老道砸吧砸吧了嘴,只覺得嘴里有些沒味道,死侍到底是嘛玩意兒,老道是清楚的,老板上一世的肉身都被這貨給骨灰拌飯了;
有時候老道也覺得死侍正在變得越來越陌生,起初是因為安律師的調教,隨后自黑小妞來后,這種變化就越發不可收拾。
如果老板借著這個機會,把死侍給徹底料理掉,老道是能理解的,畢竟說是干兒子干爹的,但到底是個什么關系,大家心里也都有數不是?
只是,沒味道啊沒味道。
白狐則是興致盎然,仿佛在看一出西洋景,又有肌體再生又有“父子反目”,里子皮子,都有了,精彩。
可惜這不是大清那會兒在圍欄子里看戲,否則她真想丟幾塊碎銀子砸上去,
姑奶奶今兒個看賞!
周澤繼續閉著眼,仿佛對外界的變化一切不知。
當死侍已經變得幾乎就剩下皮包骨頭時,
一道符文從周澤身上開始過渡到了死侍身上,在其身上游走。
死侍眉頭舒緩,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宛若一個天真的孩子,功課做得不錯,被家長獎勵了兩顆糖。
一邊的黑小妞目瞪口呆,這……
老道繼續砸吧著嘴,嘿,有點味道了。
白狐搖搖頭,最美的藝術往往是悲劇,她有些失望了。
終于,
周澤睜開了眼,原本失去的右臂恢復如初,
皮膚白皙,和新生兒無二,但內在和以前毫無不同。
這才是周澤最看重的東西,
畢竟,
周老板是要去打架的,
不是要去參加選秀的。
起身,
揮舞了一下拳頭。
二人身上的肌肉連接直接斷裂,周澤身上沒有留下一道傷口,死侍那邊則是幾乎變成了一具干尸,干癟得讓人不忍直視。
然而,
在其胸口位置,卻有一道符文,被永久地留了下來。
“噗通。”
死侍對著周澤跪了下來,
笑容燦爛,
沒堅持幾秒,
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黑小妞爬了過來,把死侍抱在懷中,同時開始在周圍播撒種子,死侍的身子幾乎被周澤掏空,不過她卻一點都不悲傷了。
原始的積累可以重新再做,
而這道周澤賜予下來的符文,
才是由量變到質變的真正契機!
周老板扭了一下脖子,發出了一陣脆響,沒再說什么話語,直接走向了小門那邊。
“老板,我去放水!”
鶯鶯興高采烈地先出去了,她知道自家老板這時候肯定需要洗個澡,至于其他人,鶯鶯根本就不在意。
女僵尸除了在面對周澤時,天真活潑,在面對其他人時,哪怕表面上再客氣,但實際上在心底,當真是冷漠絕情得很。
別說死侍現在沒死,
如果老板需要且同意的話,
她會毫不猶豫地把死侍和黑小妞一起殺了送到老板面前。
周澤走到了書店里,身后一陣香風襲來,一件外套批到了自己身上,順帶著自己后背位置還感受到了兩粒堅挺的紅豆。
過分了,過分了。
“你來做什么?”
周澤問道。
當初的他對白狐就能有堅強的自制力,
更何況是現在?
“人家想你了嘛。”
白狐嗲聲道。
“再不好好說話你可以滾了。”
“我來避難的。”
周澤走到吧臺邊,從老道手里接過茶水,喝了一口,笑道:
“避難?避什么難?”
“一覺醒來心慌慌,想找個牢靠的肩膀依靠一下,女人,不都是這樣子的嘛。”
“那你應該去找王軻。”
“喲喲喲,下面如果我說他不行還是你厲害巴拉巴拉的,你會不會覺得很爽啊?”
“呵呵。”
周澤又特意看了一眼白狐,道:
“行吧,這段時間打掃工作你負責。”
“沒問題,那我去上面找個房間收拾一下?”
周澤點點頭,
看著白狐走上樓梯后,
周澤把水杯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