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衛將答道:“有一些好手,都是體修。只是嚴冬來臨,石梁山有一些荒匪也潛入到黑勃寨過冬。但是諸位放心,在這上面,歷城是占據優勢的。”
這句話得這樣聽,歷城方面是占據優勢的,可優勢不大。
馬營將問:“為什么非要在這深冬發起進攻?”
熬一熬,很快春天就要來臨。
春天來了,各個荒匪回到了石梁山,也利于人族軍隊。并且拖上一拖,準備也更充分。
“夜長夢多,時間拖長,黑勃族會聽到風聲。”
馬營將立即低下頭,這個也容易懂,因為還有一個有熊家。
“春天到來,黑勃族許多人會離開黑勃寨,去各個草場游牧,他們在這片區域號召力太大。一旦不能全殲,弄不好就會引發這片區域許多荒族叛亂。”
理由很充分……只是江寧盯著各人身上的鎧甲。
這世界的攻擊力不知強了多少倍,無疑,對鎧甲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不僅需要一些特殊的精鐵,冶煉與鑄造工藝,還會繪上精美的器紋。
普通的人族戰士戰力明顯不及荒族戰士的戰力,但正因為人族軍隊有器甲、法器、戰陣,死死地將荒族壓在身下,一次又一次打敗了他們的入侵。
蕭鐘兩家幾個長老皆穿著便服,他們不是軍隊的人,也不能穿鎧甲。
余下的,包括江寧在內,都穿著鎧甲。
魯衛將的鎧甲不用說了,能與人家相比嗎?其他人雖然都是營將、營副,以及江寧這個衛參,鎧甲也就那么一回事。
至于普通戰士身上的鎧甲,更是粗陋無比,不提器紋,基本上連膝甲、護腕都省略掉了。反觀黑勃族,僅是幾百萬畝草場,便夠他們吃香的喝辣的,江寧從沒有與黑勃族打過交道,但不用想,人家也是兵強馬壯。
仔細地一想,江寧一顆“騷動”的心,也漸漸冷卻。
大伙說了一些于事無補的廢話,天也晚了。
魯衛將只好說:“我們吃飯吧。”
大家郁悶地吃過晚飯,并沒有回去,而是留在巍山堡過夜,江寧不知道魯衛將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反正他是想不出什么辦法的,留就留吧。
他與刀寒青走了出來。
“二弟,你買了一匹馬?”
“嗯。”
“看看。”
“就是一匹普通的角馬,花了一百九十幾個響幣,有什么好看的。”
江寧還是將刀寒青帶到馬棚。
不是一間馬棚,巍山堡駐扎的是騎兵營,不但有五百多匹戰馬,還有一百多匹馱馬,就是這些馱馬,也比江寧那匹馬要好得多。
江寧與各個營將,以及蕭鐘兩家長老的馬,單獨放在一個大馬棚里。
戰馬與普通的角馬區別就是更加強壯高大,奔跑速度快,細鱗更密實,正因為有著這層密實細鱗的保護,才能讓它們上戰場,此外,它們的智商也遠比普通角馬高。
江寧這匹馬是普通的角馬,余下的角馬都是精良的戰馬。
巍山堡的士兵將它們栓在一起,其他馬匹不樂意了,這種劣貨怎么我們關在一起?附近的幾匹馬伸出尖角,往江寧這匹馬身上刺,還有的馬抬著蹄子往江寧這匹馬身上踢。
月朝的官員分出上下級關系,管理范圍,但沒有劃分品級。
如果按照江寧前世的歷史,葉城主能相當于七品下的官員,魯衛將、扈南城丞能相當于八品上的官員,四曹曹主、兩大牙將相當于八品下的官員,各營營將、各坊坊主、幾個排將與其他的官員相當于九品上的官員,各個營副、捕頭、役頭以及其他官員相當于九品下的官員。至于衛參則是介于九品上到九品下之間,略在營將之下,但遠在營副之上。
還有所謂的隊將等,則是不入品的職官。
別看江寧聲望遠不及幾個營副,官職是在他們之上的。
那怕是普通的馬,守衛的士兵也不能看著它出事,于是將它重新栓到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