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并不像黃伯玉想象中那樣兇惡威猛,除了皮膚白皙一些以外,似乎沒有一點其他的特征。
在他想來,能夠縱橫西域,一人滅一國的狠人,絕對應該是須發怒張,高大威猛,面帶兇相。然而眼前的王玄策,個子倒是長得很是高大,至少有一米八以上,但是那張臉絕對應該是一張讀書人的臉。
這讓他想到了當年縱橫西域的班超。也不知道這家伙那張臉是怎么保養的?軍營中的廝殺漢子,居然沒有在訓練當中被曬黑。
“王玄策這家伙以后多關注一下,對他好一點。”
黃伯玉說完這話便進屋去了,黃不茍在外面點了點頭,記下了這個名字。
新生事物總是會受到大家的追捧的,這不是現代社會的特色,大唐也有這會事。
蜂窩煤爐還沒有開始制造,已經有人在打他的主意了,只不過鑒于李大將軍這塊擋箭牌比較大,所以大多數人只是觀望而已。
當然也有想要來試一下的。螃蟹總是要有第一個吃的人吧?
從吃過午飯開始,陸陸續續就已經有人來了。
第一個進來的自然是程咬金。黃伯玉很想問他,你顧得過來嗎?怎么什么事都想摻和一下?
“錢沒有嫌多的吧?”
“這是已經和衛國公說好了,你想都別想。”
“你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
“酒精還可以吧?”
“又不是經常有受傷的士兵。”程咬金很無奈,他很想喝那酒精,但是自從那只狗被酒精喝死之后,他對酒精也是畏之如虎。
“蒸的時候把火稍微大一點,蒸出來的不就是烈酒了嗎?”
黃伯玉看了一眼程咬金,他很想說,難道你不知道火力加大,就可以把一部分水蒸汽也蒸餾出來了嗎?天然的酒精兌蒸餾水,這不就是烈酒嗎?
“加大多少?”
“自己實驗去吧,多試幾次不就把握住了?”
“能趕得上茅臺?”
“趕不上。”
“怎么才能趕得上?”
黃伯玉看了看程咬金腰間,這家伙居然附庸風雅,在腰間掛了一塊石頭,像小孩子拳頭一般大小。也不知道是玉還是其他東西,看起來似乎有點像田黃石。
伸手摸了一下,冰涼而又光滑。
“看什么看?”程咬金抬手就打掉了黃伯玉伸向他腰間的手。
“腰里邊掛一塊破石頭干啥?掛一塊玉多好。”
“說得輕松,掛一塊玉丟了多可惜。”
“你又不缺一塊玉。”黃伯玉撇了撇嘴,很是看不起程咬金這種守財奴的樣子。
“這石頭是當年裴行儼送我的,和王世充打仗的時候,為了救他,我大腿上挨了一馬槊。他送了我一些玉,里邊就有這塊石頭。”
黃伯玉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斷,這絕對是好東西。
“解下來吧,出去丟人。”
“我信你才怪呢,你小子就從來不安好心,說不定就是好東西。”這是一個鼻子比狗還要靈的家伙,雖然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但是他相信黃伯玉的眼光。
“還想不想弄出點茅臺來?”
“好吧。”程咬金很肉疼的取下了腰間的那塊石頭。
“別那么肉疼。回家去挖一個酒窖。然后把發酵過的酒糟和泥和在一起抹在窖里,再把蒸餾好的酒,在里邊放上個十年八年,也就差不多了。”
程咬金有些上火,他感覺自己被騙了,“十年八年,還差不多?”
聽到這聲音有點咬牙切齒,程咬金的眼神似乎也有點不對勁。黃伯玉趕緊把屁股往旁邊挪了一下,“你喝得那茅臺都是30年50年的陳釀!”
“真有三五十年?”
“你不看瓶子啊?”
“瓶子怎么了?”
“對不起,我忘了您老人家不識字。”
老程跳了起來,“誰說我不識字?”
然后氣沖沖的走了。黃伯玉在后面喊了一聲,“叔叔,該月底分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