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伯玉再一次來到大唐,他也想不清楚他有幾天沒有上朝了,反正李世民對他的上朝沒有任何規定。
至于少府監的那一攤子自然還是他管著,當然他也只是掛個名頭而已,具體的工作那些人都會做。
本來按照房玄齡的意思,是設立市舶司,究竟是在長安或者洛陽,到時候再看,根據實際情況來定由黃伯玉去兼任。至于理由,那便是航海這一塊是黃伯玉負責弄起來的。
然而好多天卻找不到黃伯玉的影子,李世民也只能無奈的揮一揮手,將這一攤子交到了戶部,反著用錢的事情都是戶部在管。現在把這一塊劃過去,免得到時候花錢的時候戶部再來要。
戶部尚書戴胄要錢的本領也是很強的,和他哭窮的本領相差無幾。
“算了吧,那家伙高人子弟,什么都看不在眼里,可能也不稀罕這個官職。再說了,時常連朝都不上的人,如果把這一塊交給他,說不定還會誤事。”
天地良心,黃伯玉是真的對這個官職有興趣的!
畢竟,少府監是干什么的?那是需要干活的!而市舶司干什么的?那是專門收錢的!
干活的官都已經當過了,憑什么就會不喜歡當收錢的官呢?這樣的事情不干才是傻子。
可是問題是他身上的高人弟子的光環實在太耀眼了,以至于李世民都認為他不愿意當官。
只是典型的裝逼裝過頭了啊!
他很想找李世民說一聲,我只是一個俗人,貪財好色,如是而已。但問題是,即使他這樣說出來別人也不相信,只會把這當做他的狂狷之語。
高人弟子嘛,多為狷介之士,生性狂狷愛自由,偶有驚人之舉也很正常。
想到這里,他也只能作罷,只能說,從此以后少裝逼,否則,即使不遭雷劈,也會被李世民坑死。
不過他最大的優點是容易滿足,本來就是一個沒有多大進取心的人,現在這個狀況他已經很滿足了。
于是,便又恢復了早上出門去大唐,中午回秦市避暑的日子。
每天早上出門吃早點,然后去大唐上班,到幾個工坊轉轉,也算是履行一下自己的職責了。
至于江夏侯府,每天還是要去一趟的,畢竟那是他的根據地。
李世民那兒,隔三差五去一下,刷一下存在感就行了,但也不能經常去,免得這家伙突然又有什么奇思妙想,最后又像做化學實驗那樣,弄的自己苦不堪言。
時間到了七月中旬,黃伯玉不得不去上了一次朝,因為秦瓊和程咬金西征隴右回來了。
本來,在另一個歷史里邊,這一次平定隴右的羌人的是程咬金和牛進達,而在這個時空里,卻成了秦瓊領兵,程咬金為副。
隴右的羌人困擾中原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從東漢末年開始,隴右的羌人就不止一次的叛亂。
東漢后期,羌人叛亂多達五次,其中三次就是從涼州當時的州治漢陽郡開始的。雖然沒有威脅洛陽,卻多次侵入關中,威脅長安。
可以說,隴右不平,長安不靖!
而隴右多次不能平定,關鍵還是隴右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