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后可可把一頭長發挽了起來,結成了一個發髻,家里洛麗塔的小裙子收了起來,穿上職業裝,青澀的面龐上便多了些許英氣。
婚宴在這里已經辦過了,回s縣后辦的便不那么隆重,給徐為軍發了請帖后猶豫著要不要請史二寶,之前因為暴力催收的事兩人鬧得很不愉快,猶豫再三,許哲還是給史二寶發了一份請帖,不過史二寶并沒有來。
“他不來是好事”,張彪道:“二十大幾的人了,還在混社會,他自己覺得威風,在我們眼里就是個傻逼”,
“上次砸陳樂家窗戶,砸吳異的車,把人都得罪光了,這院子里的人誰待見他?他來了你連個座位都不好安排,別人不自在,他自己也不自在”,
許哲點了點頭,道:“上次把他關進去了,出來后他有沒有好一點?”,
“好?”,張彪嗤笑一聲搖了搖頭,道:“那混蛋拒不認罪,也不賠償,被關在里面兩個人才放出來,還是徐為軍花了錢把他弄出來的,出來的時候還揚言事情不會就這么算了,聽說催收上本性不改,甚至還變本加厲,徐為軍都管不住他了”,
“冥頑不靈,蠢不可及,早晚有一天自食其果”,
婚后第三天,許哲借了吳異的車順著縣城的高速路往東面開,穿過幾個路口后就出了縣城,車輪下的高速路漸漸的變成土路,車子行駛到陵園門口的停車場,許哲和可可走下車取出掃帚到一座墳前掃了掃周圍燒剩下的紙錢和一些廢棄物品。
可可知道這里是許哲外公的墓,蹲下身將新的紙錢點上。
陵墓外是一片農舍,這里已經不屬于s縣的地界,而是與s縣相鄰的一個村子。許哲外公外婆和舅舅舅媽也住在這里,很小的時候許哲便住在這里,每天早上跟著外公下地,外公在地里忙活,他便在一旁玩耍。忙完了農活后外公便帶他回家吃飯,炎熱的夏天他和外公外婆在院子里吹著電風扇,吃著西瓜,下午時他在家里待得無聊了,外公便騎著帶杠的自行車載著他到村子東邊的小賣部,給他拿些零食,然后坐在小賣部的門口搖著扇子和村里的老人們一起閑話,等到了晚上飯后一個村子里的人又會聚攏在哪家門前的空地上話坐在一起話家常。
那時的許哲以為這個安靜祥和的小鄉村就是自己一輩子要待的地方,但時光荏苒,他很快就離開了這里去了s縣,剛到s縣的時候一周有兩天可以回到這里,不過之后學業漸重,能回來看望的時間愈發的少了,只是這段回憶,這份血緣親情在他心里始終都占著很重要的位置。
大學畢業后工作不順,感情不順,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心情都很差,許哲媽媽每每打電話給他談及相親和結婚的事他都很不耐煩。
“小哲,你年紀不小了,該考慮一下個人問題了,你外公你外婆也天天嘮叨著想要抱外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