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只是相當普通的詢問,但對方的話中卻給人一種攜勢傾軋的感覺。
對方的形意神,都在無形中釋放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淡定的點了點頭,沃切爾平靜的回道。
“是,請問閣下是……”
“保爾·金察柯!”
字字鏗鏘有力,讓病床上的沃切爾情不自禁的為之一震,整個床板都跳動了一下。
霸氣外露!
在一震過后,沃切爾沉下眼細細思量起來。
保爾家族他在之前的報紙上,是看見過的。
由于達斯家族平亂不力,延誤戰機,讓動亂愈演愈烈,帝國中央決定革除達斯家族在威利吉以及其所屬轄區的一切權利。
根據報紙上的信息,這個保爾家族就是即將取代達斯家族入駐威利吉的貴族。
沒等沃切爾多做思量,這位名叫金察柯的青年就帶著疾風驟雨般的氣勢問道。
“沃切爾先生大名在外,可我卻沒聽說過先生的姓,請問先生有姓嗎?”
“嗯……”
沃切爾略作思索,卻什么也想不起來。
其實就算他的記憶沒被封印,他也想不出個什么姓來。
因為他在這個世界里,本來就沒姓。
沃德·沃切爾是他在上個世界里的姓名,他在這個世界就叫沃切爾。
一個出生低微的孤兒,在荷魯斯內遜帝國是不配有姓的。
所以沃切爾“嗯”了半天,啥也沒嗯出來。
白發青年帶著凜冽的淡笑,傲然說道。
“看來先生是沒有姓的人,不如,讓我賜先生一個?”
聽到這個“賜”字,沃切爾沉吟著的“嗯”,突然變成了“嗯?”
一瞬間,保爾·金察柯感受到了一對極其幽邃的目光正凝視著他渺小的軀體。
僅僅一剎那,他身上盤踞著的霸氣陡然泄了一半,趕忙改口道。
“我的意思是,我們保爾家族麾下附屬貴族的姓,可以隨先生挑選,您看著哪個順耳,拿去用便是了……”
聞言,沃切爾口中的“嗯?”又改回了“嗯。”
他淡淡的問道。
“既然閣下這么大方,有什么事,不如當面直接說出來吧。”
聽到這話,保爾·金察柯就像從沃切爾手中接過麥克風一樣,意氣風發滔滔不絕的說道。
“好!原本我看先生剛從戰場歸來,正處于靜養時期,有些事不方便現在說出來。但既然先生如此直爽,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現在帝國正值危難之際,外有強敵環伺,內有混沌動亂。我們保爾家族自當為帝國分憂,將居心叵測的達斯家族取而代之,揮兵平亂……”
話說到這里,金察柯突然話鋒一轉,將真正的目的和盤托出。
“而平亂自然就有傷亡,械改體的維修那還好說,可這普通士兵的傷勢……著實有些棘手!”
一聽到這,沃切爾自然也就明白了對方的來意。
他在先前的那份報紙上看到過有關自己的報道,有關內容上反復提及了他妙手回春的醫術和高超的教學手法,如何提升前線士兵的外傷手術生存率。
盡管記憶被封印了,他也能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價值。
不過他現在面臨一個小小的麻煩,那就是他連腦子里的醫術也被封印了……
但沃切爾卻并不是很慌,盡管所有的記憶都被封印的一干二凈,但某些凌駕于記憶之上的東西,卻依然保留在他的精神中。
他如老僧入定般合著眼,淡定的回道。
“嗯,你們有為國效力的心自然是好的,可我現在卻沒有那份力。咳咳……我這傷體怕是還得休養上一陣子。這樣吧,先等我恢復身體,屆時自然會給你一個答復的。”
這話合情合理,對方本也沒打算一顧茅廬就能這位出山。
畢竟對方是位滌罪學者,跟他們可不是一個系統的人,給上這樣的答復,這趟也沒算白來了。
“祝先生早日康復。”
留下這句話,對方行禮,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