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徐羨有任何的反應,他已是被按倒在地五花大綁,身上的包袱短劍都拿了去,“他娘的,這小子錢財還不少哩”
“我就是說這小子有錢,昨天就陪了王隊正家里二十貫的燒埋錢,這包袱里頭不下百貫,得有我一份吧。”
他娘的,果然是見財起意,老張你害死我了
“自是少不了你的,把他帶回軍衙等太師下了朝過一下堂便砍了。”
沒有當場被砍腦袋,總算是還有申訴的機會,他被帶到侍衛馬步軍都指揮使司扔到了大唐前的空地上,這里已是有好幾個和他一樣五花大綁的難兄難弟,估計也是都是等著過堂的。
整整一個時辰,日上三桿,方有一個面貌兇惡的身穿紫袍大漢步入正堂,徐羨心中早已想好了一套說辭,還好那個生死契約一直自己懷里沒有被搜了去。
史弘肇在寬大的長案后面坐定,便有人捧上一摞厚事關軍務的奏章,因著郭威去了鄴都,樞密院的事務實際上是由他和宰相楊邠共同打理。
兩個軍卒押了人犯到了堂中,書吏翻著案卷稟告道“此人名叫王二,偷了鄰居一只雞被鄰居告發,在他家里還找到好些雞毛和雞骨頭。”
地上那人哭喊道“草民冤枉啊,那雞是草民在市上買的,是鄰居誣告草民”
史弘肇看翻著奏章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忽然見他伸出手來,食指和拇指必成圓圈翹起另外的三根手指。
堂外的徐羨瞧得清楚,心道“這是個什么意思歐了難不成也是穿越過來的”
書吏立刻轉身吩咐道“拉出去砍了”
當下就有士卒將那人拉出大堂到了墻根一刀結果了,堂外的徐羨瞠目結舌,還有這樣的審案的
殊不知史弘肇夙興夜寐操勞國事,審案太多以至于懶得說話便拿手勢代替,伸三個手指頭便是砍頭的意思。
接著軍卒又押了一個書生上堂,書吏抱著案卷念道“此人盧方,與友人妻子tj被捉奸在床。”
史弘肇難得開口,“嘿嘿偷人也是偷這些讀書人表面上仁義道德背地里男盜女娼,實是不堪。”
書生大聲求饒,“太師饒命,晚生的兄長是禮部員外郎,求太師饒晚生一命。”
“你親爹是禮部尚書也沒用,砍了再把他卷宗寫在木牌,掛在他家大門邊上。”
書生聞言當場就昏死了過去,可也沒躲過伸頭一刀,倒是免了好些痛苦。
接著又有一人被拉到大堂上,有前面兩個例子,此人早已是嚇得體如篩糠,上來就哭求道“太師小人是教坊的伶人,還給皇上唱過戲,皇上喜歡小人還收小人做了義子,求太師看在皇上的面子,饒小人一回。”
“皇上收的義子多了,不差這一個,拉出去腰斬。”
堂外的徐羨已是面如土色,連皇帝的面子都不好使,這下子真的要完了
人都砍了,史弘肇這才問道“剛才那伶人究竟犯了何事”
書吏笑著解釋“這伶人是個兔爺,趁著睡覺時竟把同屋的伶人給分桃了”
史弘肇一臉的厭惡,“整日里都是這些爛人,殺也是殺不干凈。還有幾個,殺完了本官還要處理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