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魁當即裂開大嘴,“哈哈哈!哈哈哈!張叔你看俺笑的咋樣。”
“你他娘的這是唱大戲呢,面上笑就成了,莫要出聲!猱子你來笑一個!”
“嘻嘻……”猱子呲著牙笑了兩聲,腦袋上就被老張敲了一下,“一臉奸相,人都給你嚇跑了。平時挺機靈關鍵時候就不頂用,到了街上跟那些伙計小二好生的學著點。”
徐羨在一旁道:“張叔莫要再說了,不然冰棍都要化了。”
“好,這就出發吧,阿良你去青樓酒樓,大魁你去相國寺廟,猱子、九寶你們去碼頭,莫要偷吃,也不要偷懶,回來自有你們的好處。好生做買賣莫要惹事生非,要是有人找咱們的麻煩也莫要客氣,出了事有張叔兜著。對了,九寶務必要把帳給算清楚。”
好嘛,讓九寶管賬,這帳怕是算不清了。
對于這只營銷隊伍,徐羨其實并不抱多大的信心,除了沒人敢輕易招惹,沒有半分的長處,最擔心的就是東西被他們吃個干凈。
果然去了不到半個時辰大魁就帶著人回來,相國寺是最遠的回來的卻是最早的,看來還沒到地方就被吃光了,裝冰棍兒的箱子也沒了,只剩下一個拉糞的獨輪。
徐羨咬著牙問:“裝冰棍兒的箱子也吃了?”
“箱子讓人買了走了!俺們剛到大相國寺攤子還沒支起來,冰棍兒就被一個坐馬車的香客給買走了連箱子都抱了去,這么大塊一錠銀子還不夠!”大魁說著就取出來一錠紋銀,白花花的直閃人眼。
一堆冰棍加幾個木箱子哪里值得了十貫錢,徐羨不急著拿錢直接抓住大魁問,“是哪家的狗大戶,這般的豪氣!”
“俺哪里知道,他買東西俺賣東西,問他姓名作甚,趕緊的給俺們分錢,說好了五五分賬的。先給俺們一人拿一根冰棍解解渴,三驢子趕緊的把你的夾襖脫下來吧,都快濕透了。”
果真是個沒腦子的,這一錠銀子就看在眼里了,哪有狗大戶的身份信息來得值錢。不過有這一定銀子墊底,就算另外兩撥人把冰棍全吃了也有的賺。
原本以為青樓那邊生意最好,誰知阿良到了傍晚才回來,畢竟這個時辰青樓才開始上客。神奇的是已經化掉半個的冰棍竟也全賣了出去。
至于另外一路則是如徐羨擔心的那樣血本無歸,有猱子這個壞種九寶這個沙雕在,能賺了錢那才是怪事。另外讓徐羨感到欣慰的就是,這護圣軍的虎皮果真好用。
無論是寺廟的禿驢還是青樓里的龜公,面對一臉傻笑堵在門前的的軍戶子弟都是無可奈何,人家只是想安生的做點小買賣又沒礙著誰,真要拿掃帚趕人的話,他們的父兄征戰回來怕是要提刀子上門的。
徐羨也不貪多,把柳河灣的熊孩子分作兩撥,白天去大相國寺,傍晚就守住花街柳巷,常常能碰上出手闊綽的豪客,甚至還接了不少額外的訂單,這亂世中能有錢逛窯子進寺廟的都是有些家當的。
銷量大漲,徐羨和小蠶自是忙不過來,又雇了街坊鄰舍的大嫂大嬸幫忙干活,另外還邀請她們入股長久經營,倒不是徐羨缺本錢,實是想把這護圣軍件虎皮裹得再緊一些。
誰知她們卻是不干,除非徐羨能保證穩賺不賠,不然像這樣每天有工錢拿有冰棍吃就挺好。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活該你們子子孫孫的掄刀子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