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閔符把一杯茶遞給了螢衛。螢衛雙手接過放在了一邊,閔符也一屁股在她身旁坐下:“七姐你是懷疑,老十七要造反,以三十四弟在宮內為內應……”
“這只是個假設……”螢衛急切的說:“回京這些日子,我把在稽山還有江北的事情,好好串聯了一下,我覺得這里面真的是大有文章……”
“七姐……”閔符抬手打斷她:“那個小子是被什么人劫走了,你真的不知道?”
螢衛攤開手:“這個我真的是不知……”
“好,這件事咱們先放下,你說的十七弟的事情,我會注意。您也辛勞多日,這好不容易回來了,就多休息幾天吧,有關那個小子的事情,你就先暫且放下,交給十七弟去處理……”閔符話鋒一轉:“對了,聽說昀桀新納了一個側妃,還是你在稽山收的一個女奴,他這回來這么些日子了,我公務繁忙也沒去道喜……”
說著閔符便起身回到書桌,拿起上面的一個木匣說:“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就代我給他送去吧!”
螢衛接過木匣打開,里面是一對黑珍珠耳環。
“七姐現在還跟那個凌小小有來往不?”閔符又問道:“聽聞她曾經出現在滸野縣后衙之中……”
螢衛趕緊把木匣合上,抬起頭尷尬的看著太子:“我與她早就斷了聯系,與江湖之人結交,可是皇家大忌……”
“七姐知道就好……”閔符坐回到她身旁一臉疲憊,“唉呀,這父皇閉關,我這里就沒清閑過,各道州府的奏章到現在還沒批完。”
螢衛抱著木匣站起施了一禮:“剛好我也有些急事,就先行退下了了。”
“七姐慢走……”閔符目送螢衛離開。
就在螢衛從太子府邸出來,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口,宇文無忌就那么大咧咧的從馬車下來了,身后是那個一身便裝打扮的知縣,二人剛好四目相對,這大眼瞪小眼氣氛很是尷尬。
“欸——是你!”螢衛驚得懷中木匣掉到了地上,她忙不迭一把拉著宇文無忌上了自己馬車揚長而去,只留下了掉在地上摔碎了的木匣,那個縣官杵在那里,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驚呼道:“這小子是七皇女的人?”
“你怎么會在這里?”螢衛把宇文無忌的頭死死按在了,馬車座位上質問道:“你是怎么到了這里的?”
宇文無忌趁勢抓著螢衛的胳膊摸了兩下,螢衛便很是厭惡的一把把他推到了對面的座位上,嫌棄的有手帕擦擦了他摸過的地方聞到:“說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問這么多,讓我怎么回答呢?”宇文無忌大咧咧的把右腿搭在了螢衛旁邊,螢衛趕緊挪了一下身子嫌棄的說道:“你還真是讓人討厭呢!”
“彼此,彼此……”宇文無忌回道:“你真的有一百多歲了?那你怎么還不嫁出去啊?你能耐得住寂寞嗎?”
螢衛瞬間青筋暴跳了:“你是來討打的?”
“我是來找死的!”宇文無忌放肆的踢了她一腳笑道:“上次你沒把我打死,是你最大失誤!”
唰——螢衛一把抓住了他的下巴,惡狠狠的說道:“那我就成全你!”
“哈——”宇文無忌更加放肆的伸出手,摸到了螢衛身上,猥瑣的聲音很是刺耳:“來啊,你盡管……”
一擊重重的粉拳,讓宇文無忌瞬間眼冒金星,緊接著是更加猛烈的拳腳,劈頭蓋臉的招呼到了他頭上……
太子閔符在書房聽到門房通秉,瞬間呆掉了,手中的蘸水筆也掉到了地上,晶瑩的玻璃筆頭也給摔斷了,他一字這一句的問:“你說我七姐剛才在門口,遇到了那個假冒欽差的欽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