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鉞宸來到了十七皇子府,巳陽比他早到,原本早就應該在書房的罡鳳,現在還不見蹤影。
“我十七哥呢?”鉞宸逮住來送茶的管家問:“他怎么還不來啊?”
管家回道:“回稟十九爺,十七爺他昨個兒半夜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昨天半夜出去了……沒說去哪兒嗎?”鉞宸急了。
“十九哥,你稍安勿躁!”巳陽安撫道:“我問過了,十七哥臨走啥也沒說,這位老管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你們這些狗奴才,還不趕緊找去啊!”鉞宸踢了那個老管家一腳:“我可是有要緊的事情要見他!”
管家趕緊賠不是:“十九爺您教訓的是,小的這就吩咐下去找人……”
巳陽一臉的淡然,他擺弄著手上的指甲說:“我去問過昀桀了,他說他什么都不知道……”
“行啦……”鉞宸一臉的火兒:“這十七哥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這么好天賜良機,居然不好好利用,咱們要是這次把太子拉下來,他不就能出頭了?”
巳陽冷笑一聲:“十九哥,你的好心我知道,但是你不覺得父皇,此次把這么天大權力,交給十七哥,這里面就沒有更深層次的用意?或者說他就不知道,咱們會借著此事胡來?”
“什么叫咱們借著此事胡來……”鉞宸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懊悔的坐下:“嗨……差點又上了這老頭子的當啊!”
巳陽也跟著賠笑:“是啊,差點兒啊!”
“哈哈哈——”太子閔符在書房笑的很開心,他正在跟伍爾特對飲,“老十七,想不到你這次會栽得這么徹底!”
伍爾特綠油油臉頰上,泛出了紅暈,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大笑了起來:“一個大活人,活活兒被氣死,誰信啊!”
閔符美滋滋的呷了一口,出了一口惡氣的樣子說道:“唉呀,老十七啊,老十七想給我上眼藥,你還是嫩了點兒啊!父皇這就是在等著你自己跳出來啊!”
伍爾特打了一酒嗝,恭敬的施禮說道:“太子殿下,此次辛虧您沉住了氣,分毫不差的忠實履行了圣上的旨意,您這日后繼承大統的道路,又平坦了一些啊!不過眼下有一人,將會成為太子日后道路上絆腳石……”
“誰?”太子問道。
“螢衛……”伍爾特認真的說道:“我們之前都太小瞧她了!她的獠牙已經長出來了!”
閔符大吃一驚:“七姐?她不會吧?”
“太子,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伍爾特問道:“還記得,那次她要殺那個欽犯的事兒嗎?”
“記得啊!”太子回道:“我還因為這事兒,特地去問過她,她說是昀桀為了給他出氣,而故意……”
“那現場留下的,被掀翻酒席怎么說?”伍爾特又問道:“別忘了那個小子,可是跟他們淵源頗深,那桌被掀翻酒菜,明顯就是送行的酒啊!既然是為了出氣要殺他,為什么還有給他擺下送行的酒?”
太子愣住了,低頭尋思起來:“難道說……這里面……”
“耳環變手鐲,這真是有深意啊!”伍爾特說道:“這個深意,可以說有,更可以說沒有,您送對兒戒指過去,他們就不殺那個小子了?昀桀皇子可是對你說過,他是領會了您的意思才動手的!”
閔符倒吸一口冷氣:“如此說來,我還真是小瞧了那個女人了!她故意做出那副心照不宣的樣子,呵呵呵……真是會演戲啊!一副完全是您懂得,我是在按您意思辦態度,這女人真的深不可測。”
“太子您這次只是暫時保住了您的位子……”伍爾特繼續說道:“這日后還有什么暗箭明槍,老奴真是為你捏把汗啊!”
中午到了,鉞宸急的是走來走去,老管家惶惶張張的跑了進來,“十九爺,找著了,十七爺找著了……”
鉞宸迎上去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