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宇文無忌正捧著那個盒子,子面有根像是人參一樣的藥材,他仔細的打量著,眼睛里滿是好奇。若芷也趕緊把藏在懷中的東西拿出,是一只不大的小狗。
“把這個給它喂下去……”宇文無忌把那瓶藥丸給了若芷。
若芷倒出一粒藥丸,輕輕嗅嗅了說:“精元歸氣丸……可這氣味怎么不對啊……”
“呃——”宇文無忌臉上顯出了一絲尷尬,若芷的臉也一下紅到了脖子根,就在這時店小二來報,“文先生,下面有人找?”
“是什么人?”宇文無忌問道。
“說只總督衙門的人,有要事相商!”店小二回道,宇文無忌便跟他一起下去了,“勞煩小二哥,前面帶路!”
“混蛋……死太監……”若芷生氣掰開了小狗的嘴,將那一枚藥丸塞了進去。
店小二徑自把宇文無忌帶去了旅館后院,然后打開后門向外瞅了瞅,確認無人之后,便招呼宇文無忌出來了,一輛馬車駛了過來,停在了他面前,車門打開里面坐著的居然是宇文喜。
“我們的諷刺家先生,您到底要什么時候動手啊?”她彈了一下帽頭頂的圓邊禮貌,上面碩大的羽毛抖動了一下,一副十七十八世紀法國貴婦打扮的樣子,讓宇文無忌倍感新鮮。
“小布爾喬亞的尊貴小姐,不知道我這樣的下等粗人,能否上您的馬車呢?”宇文無忌問道。
“馬車的們不是開著嗎?上不上來由你自己決定!”宇文喜翹起了二郎腿,纖薄的長裙下柔美的曲線,若隱若現。
宇文無忌便上了馬車,將車門關上了,馬車也在這時駛走了,車內棚頂掛著一盞油燈,玻璃罩內的火光隨著馬車的顛簸搖晃著,二人相互直視對方的眼睛,“您這是要去參加化裝舞會嗎?”宇文無忌問道:“您的帽子確實不錯呢!”
“多謝夸獎,您現在還窩在這里干什么?難道不知道都城的人已經急了?”宇文喜嗔道:“在這偏遠山區,風景秀麗還有美女作伴,是不是讓你樂不思蜀了?”
“這成語是不是用錯了?”宇文無忌笑道:“我現在可是急著回家抱老婆呢!”
“但是在我看看來,您就是不想急著回去啊……”宇文喜嗔道:“你到底在等什么?你以為你等下去,會讓齊家自亂陣腳?”
“我可沒有這樣奢望,我只是在想盡一切辦法激怒他!在我能掌控的范圍,以及現有的能力內激怒他!”宇文無忌笑道:“暴力暗殺朝廷命官兒,一旦坐實了證據,這齊老爺豈不是死定了?”
“策略是好策略,但是想法太天真!”宇文無忌掏出煙斗點上說:“你要失算了,齊家是我一手調教起來,他們的人聰明著呢!”
“所以你們才拿他當籌碼?”宇文無忌笑道:“看來這人聰明過頭也不好呢!”
“是啊……都城我們要了一塊地!”宇文喜嗔道:“你現在也知道了,以那個老皇帝掌控能力,還有現在的困頓局勢,一旦他沒了要如何保證這個龐大的帝國穩定,是個讓人極度頭疼的問題!”
“事情我已經了解了,但是我估摸著這錢是拿不到了對嗎?”宇文無忌笑著問道。
“哦——?”回應他的是一張笑而不語的臉,宇文喜淡然的吸了一口煙,邪魅的笑容爬上了嘴角,這盡在掌握的坦然,讓宇文無忌知道,這個女人好像從老皇帝手里搬回了一成。
“你覺得呢?”宇文喜叼著煙斗笑道:“你見過晚上出游的貴婦人嗎?這個點了我人都來了……”
“哦……你是出來幽會的!”宇文無忌哭笑不得說道:“這位奶奶,您饒了孫賊吧!我明天就起程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