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轉身的一剎那,從碉樓內傳來了幾聲槍響,她懊惱的抓了一下頭發,便頭也不回的加快步伐,帶人趕去了縣衙。
縣衙大門緊閉,她不由分說上前一腳踹開了大門,“外廠廠衛前來拿人,所有人都不準動!”跟隨他的屬下大呼著沖進了縣衙,但是里面卻像是死一般的寂靜。
蘇小牧一進后衙,便看到了原先被安排監視這里的廠衛,被一個個兒五花大綁,扔在了地上。麻三兒跟他的眾兄弟,也已經上吊自縊而亡。
“嘶——”蘇小牧倒吸一口冷氣,心中默念道:“宇文喜這是瘋了?她難道真的不怕陛下秋后算賬嗎?”
鄂城的事情很快便傳回了宮里,朔狩老皇帝在看完密信之后,氣的直吐血,“宇文家,宇文家……”他嘴里大聲的咒罵道:“宇文喜,你真是夠絕的!你難道真想刨了我們天帝一族的根不成?”
新任鄂城知縣上任途中被土匪截殺,土匪盜取引薦憑證到鄂城赴任假冒知縣,被廠衛識破后全部畏罪自殺。鄂城首富齊仲,突然暴病而亡,遺留巨額財富去向成謎,齊家票號老板捐款而逃,引爆都城官員貪污**丑聞……
一個地處帝國西南邊陲的小小鄂城,就這樣成為帝國新的一輪危機的引爆點。齊家票號老板卷款出逃,查賬的地方官員發現了一本,記錄都城三品以上大員,在這里存款放貸的一個賬本,上面詳細的記錄了,這些官員在這里的每一筆存款,還有這些存款被齊家票號,用來放貸,投資一些海外貿易賺取的每項利潤,更是**裸的記錄了,所獲利潤的每筆分成,以及票號每年給這些官員的各種節日孝敬。上面的各項錢款進出收益,加起來居然有近億金幣之多,而這些欠款也隨著票號老板的出逃,還有齊仲的神秘死亡成了一個永遠的密。
“啪——”老皇帝在早朝上,當著百官的面兒將那本賬本,丟到了大殿的地上,下面的眾臣個個兒噤若寒蟬,其中臉色最為難看的就是十七皇子罡鳳,還有十九皇子鉞宸,巳陽臉上則帶著些許的擔憂。就在眾人為老皇帝的龍顏大怒雅雀無聲之際,太子閔符這時站了出來,“啟奏父皇,兒臣以為這本賬本是假的!是某些懷有不純動機的奸邪之徒,故意偽造的!”
老皇帝沒有回應,而是擺擺手讓他下去了。
朝堂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罡鳳……”老皇帝緩緩開口,他指著地上賬本說道,“你把它撿起來,好好念念里面的內容……”
罡鳳故作鎮定上前,將地上的賬本撿起打開,第一頁上就寫著他名字,他抬頭驚恐的看著,一副恨鐵不成鋼樣子的老皇帝,咽了一口唾沫,緩緩的念了起來。
“朔狩100年,十七皇子罡鳳存入金幣五十萬枚,每年利息三分。朔狩105年,經十七皇子委托,將三十萬金幣,用于海外采購……”年到這里罡鳳戛然而止,“特貨”那兩個字讓他如鯁在喉,實在是念不下去了。
“特貨……”老皇帝冷冷的說道,“我來替你說,這特貨到底是什么,在場的諸位愛卿有誰知道嗎?”
全場大臣無不打了一個激靈,太子閔符跟七皇女螢衛,還有十三皇子昀桀,更是瞪大了眼睛,目光紛紛聚集到了,已經嚇得跪在地上的十七皇子身上。
老皇帝轉眼看著太子說道:“太子,說的不錯這本賬本,它是假的,編出這個賬本的人,他真是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