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狗遇到了一點麻煩。
他本來躺在大街上裝大狗,聽到腳步聲,用鼻子嗅了一嗅。下一刻他就變成了守衛老武,挺著肚子向街道另一邊走去。
腳步聲很快追了上來,“老武,借個火,忘帶火了。”
獵狗在心里罵娘,王蓓蓓你這個只知道勾男人的騷蹄子,說好的這里的守衛紀律嚴謹呢?巡著街要抽煙是怎么回事?
獵狗心里暗暗叫苦,他不抽煙,更何況他身上的衣服都是變化出來的,哪里能從身上摸出個打火機?說到底,他和他的上司商士隱一樣,都是光著屁股到處跑,全靠變化出來的衣服遮丑。
他不能露臉,他現在的樣貌和老武相去甚遠。也不能說話,控制聲帶比控制臉部肌肉更艱難。他只能假裝沒聽到,暗暗加快腳步。
“老武,兄弟,別這樣。不就和你姘頭親個嘴嘛,怎么氣個沒完了?快給我火,趁巡檢不在過個癮,憋死我了。”后面的人像粘在鞋底的口香糖,怎么甩也甩不掉。
原來這貨給老武戴綠了,這是個好由頭。獵狗向上揮了揮拳頭,步子邁得更大了。
“這么小氣?老武,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男人。”后面這位有著永不放棄的精神,“得,我錯了,回頭我讓我婆娘也和你親個嘴行不?”
獵狗覺得后面這貨就是人渣,他決定不跑了:老武兄弟當冰凍人辛苦了,這個仇我幫你報了。
這里離危樓還有三百米,不過旁邊倒是有一個很窄很深的小胡同。獵狗聞了聞,沒有生人味,這附近沒人住。他當下在胡同口站定。
“咱兄弟在一起十八年,為個女人生氣值得嗎?過兩天我給你找兩個妞。”渣男追了上來,拍了拍獵狗的肩膀,“給我火。”
獵狗轉過身,望著面部表情正由訕笑向驚愕轉變的渣男,說道:“沒有火,只有奶。”
“奶瓶”抵在渣男的肚子上,獵狗按下了紅色按鈕。
獵狗把渣男守衛拖進了深巷。危樓這邊又出了點狀況。與這條街道垂直的另一條街道上的巡邏守衛,走到交叉口時,沒有看到老武,就拐了進來。實驗室本就離街口不遠,蜘豬俠還正在吐絲結網呢。
王蓓蓓立刻從黑暗中沖了出來,離這個守衛還有五六米遠的時候,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呦,腳崴了,好痛啊。”
王蓓蓓嘴里喊著哎呦呦,眼睛卻不停地向著守衛拋媚眼。
書院監控室里的駱有成又笑噴了,業余演員王蓓蓓天生帶感。監控室內的其他科員眼睛也總是往王蓓蓓的那塊監視屏上瞟,那塊屏太喜感。十二秒笑著從他們身后走過,一人腦袋上賞一巴掌。“好好干活。”
這邊王蓓蓓還在賣力地哎呦呦。這名守衛很年輕,哪見過這種眼神?心頭一顫,然后一痛,又是一顫,接著再痛,反復兩次后,便急急忙忙過來攙扶。
“小哥哥,我腳扭了,你背我回家好不好。”王蓓蓓坐在地上,她的手順著守衛的小腿向大腿游走。
年輕守衛臉脹成豬肝色,他為難地說道:“姐姐,我倒是想,但我在巡邏。”
“我家很近的,耽誤不了多少時間。”泰迪依舊是那套說辭,但屢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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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
年輕守衛經過兩秒鐘的掙扎,終于下定了決心。他蹲下來,讓王蓓蓓爬上了他的背。
“小哥哥,我家就在前面幾十米,很快就到了。”
“前面不是危樓嗎?黑燈瞎火的,能住人嗎?”守衛小哥疑惑道。
“我怕羞啊,所以我喜歡黑。”
“啥?”守衛小哥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