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容器上下及四周增加覆蓋遮蔽物,其狀有如車廂(輿),并加種種裝飾,乘坐舒適。這種轎子就是“轎輿”。
使用轎廂、裝飾等,會增加了肩輿的重量,兩個人抬肩輿就會變得吃力,行駛距離、安全性和舒適性,都會變差,也很難體現出使用者的尊貴,所以,需要通過增加人數,增加人數,需要基本平均分擔重量。
肩輿是兩個人抬兩個長桿,長桿的兩端,拴上短的橫桿,肩輿承擔者,需要把橫桿壓在脊頸椎和雙肩上,這種情況不可能長期承擔巨大重量,因為頸椎會發生不可逆病變,這個受力與擔扁擔很不一樣,因為沒法主動換肩緩解疲勞。
這時候,一種創新產生了,就是多人通過多節點平衡杠桿來提升肩輿的可承載分量。
這時候,很有必要來區別這種相對于傳統肩輿來說,更為奢華的東西,所以要突出這種新特點,于是轎子,就被專門強調起來,到后唐五代,始有“轎“之名,宋人王铚在《默記》中說,趙匡胤陳橋兵變后入城,“乘轎子,出居天清寺”,宋初沿襲五代輿服制,官吏只準騎馬不得坐轎,到了南宋,轎子被正式列為官員的交通工具。
轎子——
1978年,在河南固始侯古堆春秋戰國時期的古墓陪葬坑中,出土了三乘木質肩輿,有屋頂式和傘頂式兩種制式。
反映北宋末年東京(開封)汴河兩岸繁盛景象的名畫《清明上河圖》中,畫有四頂轎子,形狀與春秋戰國時期的轎子有所區別,轎身改制成全封閉的轎廂,轎桿則固定于轎廂中部,大致和明清時轎子制式相同。
魏晉以來,士族大姓自恃門第高貴,恥與寒門異姓結親。唐高宗時,宰相李義府出身寒族,卻想為兒子在士族七大望姓中娶媳,結果誰也不愿把女兒嫁入他家。李義府不悅,勸說皇帝下詔,禁止七姓子女通婚。
這些望族人家不甘受此約束,私下照常議婚論娶。但他們也不敢公然觸犯圣旨,便取消了公開的車馬送乘熱鬧儀式,改為天黑后用一乘花紗遮蔽的“檐子”,把新娘抬到新郎家成親;中唐以后,“檐子”迎親逐漸成為一種身份地位的標志。
宋朝時,“檐子”送嫁轉為公開,又將其刻意裝飾,俗稱“花檐子”,漸漸發展成為花轎。“大姑娘上轎頭一回”,而納妾收房、寡婦再嫁不能乘坐花轎,也由此衍生而來。
唐宋時期一直車轎并行,北宋哲宗時“京城士人與豪右大姓,出入率以轎自載,四人舁之”。
(注:舁,yú,從臼(jiu)從廾(gong),共舉也,特別強調多人共同抬東西的意思。)
到南宋時期,轎子的使用完全超過了車輛,成為主要出行工具。各級官員偏重于坐轎,很少乘車,因為轎比車要平穩、舒適。朱熹說:“自南渡后至今,則無人不乘轎。”就連從事醫卜星相的各種民間藝人,也動輒乘坐二人小轎招搖過市。
步輦——
這是個會意字,從車,兩“夫”(男子)并行,拉車前進。輦本意是指古時用人拉或推的車,也指乘車,載運,運送。
秦漢后特指君后所乘的車,如:輦輅(皇帝的車駕);輦轂(皇帝坐的車子);輦輿(車子);輦道(帝王車駕所經的道路);輦路(天子御駕所經的道路);輦乘(指帝王與后妃專用的車乘);輦御(皇帝的車輿)
秦以后,帝王、皇后所乘的輦車被去輪為輿(轎子),由馬拉改由人抬,由是稱作步輦,更多了一些典雅和休閑的氣息,更重要的是,人是可以挑選和用語言直接指揮的,而牲畜不管怎樣,是聽不懂語音指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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