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劃船向東,在穿過了兩處露出在水面上的小山頭后,屈順指了指遠處一片錯落于水中的幾個小山頭說道,“在那些山后面,就是咱村的地界了。”
“那是鄰村的西邊的那幾座山吧?”
“是了,沒想到你還記得吶。”屈順說道,“咱要不先去附近山上看看有沒有什么吃的。”
“好,就先去那里吧。”姚平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包說道,“不過順子,可就算那里真有野雞野兔的,咱這空著手,也不一定能逮住它們啊。”
“你看,那原本連著地的山現在都被水給圍了,都矗在水里了。那小山頭,小土丘的不就都成了個死山了嘛。咱可以找個小山頭,把上面的野雞往海里趕啊,那就不怕它飛遠了。”
“好吧,試試看吧。真還沒見過往海里跑的野雞呢。”
兩人將舢板靠了一處小山包,把船繩在一棵大部已經沒入了海浪中的柳樹干上扎牢。又各劈了一節樹枝,從船艙取了筐子,往山上去了。
“太陡了,這都沒法爬。”姚平攀上一處陡坡,向上仰視著說道。
“看,那里,那里有野雞,跑了,往海邊跑了。”屈順拿著樹枝興奮指著另一邊沖姚平喊道,姚平也不再攀爬,轉身同他一起朝著野雞追去。
兩人追趕了一陣,野雞飛得很遠很高,結果并不如屈順所設想的那樣能將它們趕至海邊。
姚平喘著粗氣說道,“沒有絆腳套,不下個陷阱什么的,還是抓不到野雞啊,這野雞也不傻,繞著圈的飛,就是不往海里去啊。”
“哎,這野雞還真沒想象中的傻。看來咱得好好做個絆腳套什么的陷阱再來逮它們了。”屈順抱怨道,“那咱今天又得吃素。我們只能往山上爬了,看看摘點野菜蘑菇什么的吃好了。”
兩人放棄了對野雞的逮捕,轉而在山上挖尋起了野菜。直到了中午時分,折騰了半天的兩人才抱著大把野菜和蘑菇,走了回去。
但當兩人一起回到停泊小舢板的地方后,兩人卻頓時傻了眼。小舢板不見了。
“船呢?”姚平驚訝的問道。
“就系這里了,你看,那棵柳樹的樹頭不就是你系船繩的地方嘛。”
“繩子不見了,柳樹又沒折,小舢板不是被浪拉走了,是有人偷走了吧。”姚平猜測道。
“老天爺啊,誰這么沒良心,偷了我們的舢板。”屈順欲哭無淚的喊道,“這下我們可怎么回去啊。”
“不對,剛剛咱也沒看見山上有人,怎么小舢板說不見就不見了呢。”姚平郁悶的說道,“是不是有什么人劃船來了。”
“就算真有人來了這里。那也沒必要偷我們的船吧。”屈順露著哭腔說道,“我們可怎么回去啊。”
“得了,順子,咱先到山頭那側找找看吧。”姚平說道,“興許是我沒將船繩系撈,繩子自己開了,船自個漂走了呢。”
“哎,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