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魯趴在窗臺前面的桌子上,手里拿著筆正在一張白紙上寫著東西;軍哥坐在火爐旁邊,手邊堆放著五個綠色封皮的筆記本,他正在一張一張的看著。
“君寶沒有軍旅日記,也沒有政治課啊,怎么辦?”
“這是老耿跟我交接的時候說過,十三班以前全都是一群自我放棄的家伙,你能指望他們教君寶干嘛?”
說著話,阿魯轉過身對軍哥笑了起來。
軍哥放下手里的筆記本,也是一臉的無奈,“我還真是忘了,耿班長他們幾個不能按正常人的思維來。”
“但是他們打破傳統,也造就了君寶,這是我現在最矛盾的地方啊。”
“哦?”軍哥眉頭一挑,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什么矛盾?”
“解放天性重要還是連隊的規矩更重要?”
“具體說說。”軍哥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似乎他也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了。
“以前老耿他們幾個鳥人屬于自我放棄,所以對于君寶的教育和訓練肯定是一個讓他解放天性,自我發揮的過程,所以現在君寶看起來和連隊的兵很不一樣。”
“但是咱們現在來到了這里,咱們和老耿他們不一樣,我們需要做好本職工作。”
“我有點明白了,你是說咱們的約束會讓君寶不適應,就像是凱凱他們對于十三班不適應一樣,對嗎?”
阿魯對軍哥點了點頭,他想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張君寶跟著老耿他們所形成的生活習慣是一種自由的天***,充分發揮自身特長的訓練,一切從實戰的角度出發。
但是他沒有經歷過正兒八經的部隊日常操課,不懂得什么叫做隊列,什么叫做戰術,什么叫做機步協同,什么叫做空地一體……,總之就是張君寶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走的是野路子。
現在阿魯和軍哥兩個人要把他從廣闊的草原大道上給搬回正確軌道,沿著部隊制定的道路走下去,那注定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這中間誰都不敢保證會發生什么意料之外的情況。
“那我找時間跟君寶談談,”軍哥挑著眉不確定的問道。
“應該找他們四個人全都談談,新的環境和新的規矩總是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這個冬天他們不僅要掛上上等兵的軍銜,更要真正的成長起來,要不然明年就只會被新兵笑話。”
“那這個工作可是相當難做了。”
軍哥苦笑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活動了幾下腰身,他的腰受過傷,不能長時間的站著和坐著。
阿魯也是一臉的苦笑,把手頭的那張紙遞給了軍哥,說道:“這是我制定的訓練計劃,你看看怎么樣?”
軍哥接過訓練計劃開始看了起來,基本上喝了連隊的沒什么區別,就是器械訓練方面難以實施。
“班長,咱們訓練也得根據實際來啊,咱們現在可沒有連隊的那些訓練器械,我感覺可以改成室內訓練,或者低烈度訓練方式。”
阿魯笑著站起來,說道:“我也是沒辦法啊,咱們這里摸不到戰車,有沒有專業訓練,只能夠多加幾個教育課和體能訓練了。”
“愁死人啊,”軍哥嘆了一口氣,把手里的訓練計劃放回桌子上,說道:“要不然咱們跟耿班長學學算了,你看看大飛他們幾個也不錯啊。”
“拉倒吧,”阿魯給他投了個白眼,“大飛和大兵那兩個小子是什么素質你不清楚嗎?”
“還有馬衛兵和張永強兩個家伙,他們的素質絕對是最好的那批吧?”
“要是肖清明他們幾個人有那樣的素質,我也想學老耿整天睡覺看電視,多悠閑啊!”
說到這里,兩個人全都苦笑起來,都是事實,卻沒辦法更改啊!
“嗷嗚!”
一聲狼嚎聲響起,阿魯和軍哥兩個人全都出了宿舍,來到了小院里。
一道白色的身影從遠處飛奔而來,嘴里還不停的叫喚著,正是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