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木耳,咱們都是當過兵的,回家既然當了預備役,當了民兵,就應該擔起責任來。”
“你還記得你為啥當兵嗎?”
“你還記得你當兵的責任嗎?”
……
“我記得,保家衛國!”
兩個大男人哭了,空曠的氈房里響起壓抑的哭聲,地上的煤氣燈照在兩個人的臉上,四串晶瑩的淚水悄悄地劃過他們的臉龐。
“特木耳,藍軍模擬外軍入侵咱們的家了,你說該咋辦啊?”
“揍他個狗日的,我這就去動員旗里的民兵。”
“好,這才是咱們草原的漢子,好兄弟。”
格勒張開雙臂抱了抱特木耳,雙拳用力在他的后背上打了幾下。
“特木耳,把人和武器集中以后,就到希都大叔家里,我還要去找其他幾個旗的民兵,時間緊迫,我就不跟你多說了。”
“格勒,我想問一下,你說的君寶是誰?”
“他是這次紅軍偵察兵的一員,是一名上等兵,你去了就會見到他了。”
特木耳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后面的休息區,格勒離開特木耳的家里,扭頭看了看四周的情況,又走進了黑暗當中。
后半夜的風更大了,張君寶他們三個人趴在距離希都大叔家不遠處的一處草窩子里,身上稀稀拉拉的蓋著薄薄的一層野草。
“也不知道格勒那邊怎么樣了?”
“等著吧,既然選擇了相信他,那就要給他時間。”
“萬一失敗了呢?”
“萬一失敗了,咱們就沖擊信號塔,爭取來個同歸于盡,反正演習結束以后也是去導調報道,然后回十三班睡大覺,你擔心啥?”
“這么想想也不錯啊。”
小鬼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作為一名士官他的表現還不如兩名老兵淡定呢,這有點說不過去。
不過這也不怪他,以前他跟著連隊打仗,那都是擺明車馬的正面進攻,坦克、步戰車壓上去就行了。
現在他們是深入后方的偵察兵,專門搞破壞來的,一切都是偷偷摸摸的來,跟鬼子進村似的。
大腦門自從知道沒有事以后就蜷縮在草窩子最里面睡覺,如果不仔細去查看的話,還真的很難發現他的身影。
藍軍巡邏隊每隔一個小時就會在他們的眼前路過一次,偶爾還能夠聽到隊伍里打哈欠的聲音。
就在天色快要大亮的時候,特日格勒出現在了希都大叔的家門口。
他的身邊跟著兩名穿著迷彩服的壯漢,臉上全都帶著一股子兇悍的氣息,如果不是他們凸起的啤酒肚有些刺眼,張君寶肯定會把他們當成是老兵。
悄悄地從草窩子里爬出來,然后快速的活動了一遍身體,兩伙人終于碰面了。
“君寶,現在各個自治旗的民兵我基本上都已經通知到了,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先到希都大叔家里再說吧,在這里太危險。”
一群人敲開了希都大叔的家門,氈房里生氣了火堆,渾身冰涼梆硬的張君寶終于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格勒,他就是你說的張君寶?”
“是啊。”
張君寶疑惑的看向那個說話的胖子,然后扭頭看了看格勒,就聽他說道:“君寶,這是特木耳,另一個是巴郎。”
格勒指著他身邊的兩個胖子介紹了一下,張君寶才知道兩個人盡然全都是退伍老兵,現在的民兵隊長。
一想到退伍以后凸起一個啤酒肚,這就有點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