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們又在做什么……
這也是王都人的某種禮節嗎……
他伸手接過了請帖,然后下意識的學著玩家們的動作,在耳邊搖了搖,然后再遞給安南。
“……噗嗤。”
薩爾瓦托雷隱約聽見了極細微的笑聲。
他頓時很懊惱。
是動作不標準嗎?啊,是的,自己的動作太放不開了,不是很敢于抬手……
“……其實你沒必要這樣的。”
安南看著薩爾瓦托雷有些窘迫的樣子,忍不住低聲勸了一句,伸手接過請帖并拆開。
薩爾瓦托雷卻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但他在心中卻忍不住批判自己下意識的膽怯。
不,其實這個很簡單。只是放不開而已。是因為自己出身鄉下地方,所以有所畏懼嗎……
這個問題必須克服。
這些護衛的身份比自己要低,他都有些緊張、有些畏懼。以后見到王都出身的巫師,他又如何與對方正常交談?
好在薩爾瓦托雷已經充分利用自己優秀的記憶力,將這個禮節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大腦里——事實上,這幾天他一直都在不斷記憶安南與他的隨從們的奇異舉動,并默默地將它們都記下來。
同時,他也深深感受到了凍水港、澤地這種小地方,與繁華的王都之間的文化差異——
“只能三人?”
安南甩了甩手中的請帖,開口輕聲問道:“你知道上面寫的是什么嗎?”
他那對冰藍色的瞳孔安靜的注視著前來送信的少年,卻讓他畏懼的低下了頭。
“是的……子爵大人專門囑咐說過——”
“我想,這么大個子爵府,應該不至于窮到容不下我的護衛們吧?”
安南打斷了對方的話:“我們全員都會到。你就這么回話——你走吧。”
“……是。”
那少年不敢多說什么,只是狼狽的向安南行了一禮便匆匆離開了。
安南深深的望著他的背影,招呼著薩爾瓦托雷與酒兒重新上車。
薩爾瓦托雷卻忍不住問道:“我們真的要去嗎?之前達里爾主教不是……”
“雨快下大了,”安南答非所問,“我們得找個避雨的地方。我想子爵府是不至于漏雨的。”
“不,我是說——”
“三個人。”
安南再度打斷了薩爾瓦托雷的話,提醒道。
薩爾瓦托雷聞言,微微一怔。
他意識到了什么。
他皺起眉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可我們是兩個人……”
“那就太刻意了。”
安南答道:“因為我們有兩個超凡者。他如果直接說,只允許我們兩人進入,就意味著他向我們明牌了——只允許超凡者進入。這樣的條件太容易聯想到了。”
黑發藍眼的少年望向薩爾瓦托雷,認真的問道:“現在的問題是,學長……他是怎么知道我們中有兩個超凡者?”
“這個很容易探測。”
薩爾瓦托雷很快答道:“獵人一系的職業都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