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宋世英來說。
他已經退無可退!
長老會,親自把他兒子宋靖踢出局。
現在,就連李謫仙,也敢當眾毆打自己的兒子。
如果這一次宋世英還要退讓。
那他宋家,他宋世英。還哪里有所謂的晚節?
哪里還有所謂的順利退休?
他簡直比縮頭烏龜還要烏龜!
簡直比懦夫還要懦夫!
“我并不是威脅你。”李景秀抿唇說道。“只是作為一個老朋友。對你的忠告,善意的忠告。”
“我謝謝你。”宋世英沉聲說道。“這次,我誓不罷休。”
“隨你。”
李景秀該說的,已經說完了。
接下來。已經與她無關。
她唯一還需要做的,就是主動向李北牧匯報一下在衛戍區所經歷的一切。
上車后。
她親自打給了李北牧。
“見到李謫仙了。”李景秀平靜地說道。
“嗯。”李北牧淡淡回應。等待著李景秀的后文。
“他完全接受你對他的所有安排。”李景秀說道。“哪怕被視作棋子。”
“他很聰明。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李景秀繼而說道。“他說,因為你答應過他。會讓他成為紅墻第一人。”
“他很信任你。”李景秀總結道。
“但你并不信任我。”李北牧問道。“是嗎?”
“我從沒信任過你。”李景秀淡淡說道。“你值得我信任嗎?”
“不重要。”李北牧淡淡說道。
他也并不需要李景秀的信任。
“宋世英沒有妥協的空間。”李景秀岔開話題,回到主題上來。“他似乎已經下定決心了。哪怕拿宋家的前程做賭注。也在所不惜。”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李北牧似乎并不意外。“但前提是,他的牙齒是否足夠鋒利。能不能咬的動堅硬的石頭。能不能咬的動,開封的鋼刀。”
李景秀皺眉說道:“李謫仙在宋世英面前,還是嫩了些。”
“你不是就在他身邊嗎?”李北牧反問道。
“嗯?”李景秀眼神微變。“我以為,這件事對我來說已經結束了。”
“才剛剛開始。”李北牧搖頭。
“我需要做什么?”李景秀問道。
“去一趟紅墻。去見幾個長老會的人。”李北牧言簡意賅地說道。
“見他們做什么?”李景秀問道。
“他們現在對宋世英很不滿。再加上當年欠我的人情,也該還了。”李北牧說道。“現在,時機恰好。”
“你要用長老會壓垮宋世英?”李景秀覺得很合理,也是解決這件事的最佳手段。
“不。”李北牧搖搖頭。口吻冷漠地說道。“我要他們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