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在!”
羅建甫一個機靈,連忙跪下。
“地方之事于你何干?至于打掃戰場,安頓俘虜更是笑話!如今賊首南逃,爾等不抓緊追擊以盡全功,反而在此徒費時間,難道你想放虎歸山不成?”
聽到如此嚴厲的訓斥,羅建甫頓時滿頭是汗,連道不敢。
“既然不敢,那還不快帶兵追擊?”
“可是大帥,這些俘虜……。”
“殺!”隆科多眼都不眨地說道:“給你一柱香的時間,等時間一過,如你依舊無法集結部隊追擊的話,那邊就不要怪本帥請王命旗牌了!”
隆科多殺氣騰騰的這句話令羅建甫膽戰心驚,雖說殺俘不祥,但這種時候他哪里敢抗命?一旦真讓隆科多請出王命旗牌的話,那么到時候掉的腦袋可就是他的了。
羅建甫連忙應了一聲,從地上爬起飛奔翻馬而上,快馬加鞭朝著押解俘虜的方向而去。他離開后不久,那邊就傳來刀劍劈砍中摻雜著哭喊和絕望的陣陣慘叫,僅僅過了大半柱香這些聲音就逐漸平靜了下去。又過了一會兒,羅建甫同他的親兵滿身鮮血地趕了回來,遠遠朝著隆科多一抱拳,什么話都不說就拍馬車直接穿城而過,沖著祝建才等南逃的方向追了過去。
九江丟失,使得隆科多必須盡快解決祝建才和王致清部,在這種情況下他必須以快打快,不能給對方絲毫喘息機會。也正是隆科多的瘋狂戰術,使得南逃的義軍吃盡苦頭,原本以為經過淮河、羅山兩地的抵抗,為主力爭取時間,但誰想到隆科多的部隊來的這么快,當羅建甫的前鋒用一日時間追上義軍后部時,得知消息的祝建才和王致清同時大驚失色,急忙安排部隊進行斷后,同時商討對策。
“漢王,這些清狗追的如此之急,看來是非要滅我等不可了。”王致清憂心忡忡地說道。
祝建才的臉色異常難看,他沒想到連續的兩道后手都未能擋住清軍,反而使清軍現在吊住了他們的尾巴。雖說眼下已馬上出河南,可是接下來所入的湖北同樣有清軍駐扎,在湖北要想同高進部匯合,其中還有很長的距離,如果在這路程中被清軍死死咬住,那么一切都完了。
“三圣王說的沒錯,隆科多死咬著我等不放,如果再這樣下去兇多吉少。不知三圣王有何高見?”
王致清遲疑了一下,在和祝建才商議之前,白蓮教內部已討論了一番,眾人都覺得這樣下去就是死路一條,倒不如化整為零,各自突圍。
如今,兩部義軍加起來的人馬已不多了,這些人馬匯集在一起非但起不到和清軍決戰的力量,相反還會吸引清軍的注意力。白蓮教一向在民間隱藏,自有一套藏匿的辦法,如化整為零的話,各部的人數就不會起眼,逃脫的機會也更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