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朱怡成終于開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大明為神州正統,自然也有大明的氣度,如那些土司、頭人等能真心從服于大明,我大明自然會以臣民視之。其實不僅是他們,如清軍中有投誠于我明者,朕同樣可以赦之,就算高進也是如此,只要他痛改前非,為朕所用有何不可?要知道他的爵位朕還一直給他留著呢。”
董大山連連稱是,隨后詢問朱怡成應該如何具體扶持,對于此朱怡成笑著擺了擺手,說道讓軍機處出條成就是,只要合理他自然會批復。
董大山離開后,被外面的冷風一吹,頓時打了個機靈。這時候他隱隱約約似乎有些明白了朱怡成對于西南三省的態度,心中不由得有些暗暗后悔。早知如此,自己就不應該把馬功成的事單獨上奏,完全可以從軍機處上報朱怡成。
原本,董大山覺得這事有關于戰局,作為軍中的高級官員和實際陸軍的最高將領,董大山內心中是極其期望能早一日平定西南的。也是這個原因使得董大山接到馬功成的上奏后動了推一把的心思,這才有了剛才的事。
可是現在,朱怡成表面上雖然是同意了自己的看法,看從董大山的感覺朱怡成對此事并不熱衷,而且在最后如何執行的方面反而丟給了軍機處來處置,同時還話里有話,意思要防止那些土司和頭人。
想到這,董大山心里暗暗叫苦,不過事已如此,他后悔也來不及了,站在階下,董大山呆了片刻,最終嘆了口氣,這才急急向軍機處走去。
董大山走后,朱怡成的臉色有些不悅,隨后讓人去招張冉。等張冉急急到來時,朱怡成已恢復了平常,一手提著筆,一手拿著份奏折批復著,和往日沒什么兩樣。
“西南那邊有土司和頭人賄賂馬功成,意圖投我大明,朕怎么沒見錦衣衛的密奏?”
剛剛見到朱怡成,張冉還沒來得及磕頭就被朱怡成劈頭一問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回道:“回秉皇爺,此事錦衣衛已有消息上報,不過因為錦衣衛覺得此事并未牽涉機要,再加上馬將軍第一時間已上書皇爺,錦衣衛就按慣例存檔了。”
說道,張冉磕頭謝罪道:“是臣疏忽了此事,誤了皇爺大事,臣罪該萬死!”
其實張冉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哪里錯了,按照程序錦衣衛雖然有這方面的職責,可在馬功成第一時間上折給朱怡成,并且把對方送來的金銀造冊入庫,以為軍用的情況下,這種事根本就不屬于什么大事。除非馬功成要故意隱下此事,挪用錢財為己所用,那么錦衣衛這才會單獨奏報,以提醒朱怡成。
要不然,平日里這種類似的事多了去,錦衣衛大小不管全部奏報給朱怡成,那么朱怡成什么事都別干的,每日里光看這些東西都看不完。
但不管如何,皇帝問起,無論什么原因認錯就是,張冉也不是跟著朱怡成一日兩日了,朱怡成的脾氣性格他清楚的很。
果然不出所料,張冉磕頭認錯,朱怡成的火氣頓時小了許多,喝罵了他幾句后就讓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