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對于西南那邊多上上心。”朱怡成敲打道。
張冉連連稱是,接下來朱怡成問起了察哈爾的清軍情況,雖然從各方面情報來看,清軍這一次北上似乎是在內訌,而且影響不到中原戰局,不過對于清軍的動向朱怡成依舊極為上心。
張冉當即道錦衣衛已在想辦法打聽消息,但因為清軍動向不明再加上草原上情況特殊,錦衣衛要想行事難度極大,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所謂的內訌極有可能,如果真的是清軍要吞并漠北三部的話對于大明來講倒也不是什么壞事,他們窩里斗必然兩敗俱傷。
“朕已交代董大山,對于北方清軍不可不防,尤其是羅剎國。”朱怡成正色道:“對于羅剎國一事切記不可半點疏忽,如有差錯你知道結果如何。”
“請皇爺放心,臣就算睡覺也會睜一只眼盯著。”張冉連忙回道,朱怡成對于沙皇俄國的重視他心里非常清楚,這一次去北京也正是因為此事。如今北方的錦衣衛在張冉手上力量加強了許多,早就不是當初的樣子了。
張冉相信,只要有所異動,錦衣衛就會立即得到信息,絕誤不了大事。
“這就好。”朱怡成點點頭,接著突然問道:“錦衣衛的監察之職現在如何?可有異常?”
聽到這句話張冉心里猛然一跳,他抬頭看了朱怡成,試圖從他的神情中找出些答案,可是朱怡成的神情平靜,似乎只是尋常一問。
低下頭,張冉小心回道:“錦衣衛的監察之職一直未曾疏忽,無論對于地方還是朝堂都有記錄……。”
“這些朕都清楚。”不等他話說完,朱怡成就開口打斷了他:“朝廷自有朝廷的制度,當初朕之所以讓錦衣衛擔負監察之職,為的也是拾遺補漏。至于怎么做,如何上報,都有制度所在,不過朕可不想到頭來一切制度化為形勢,你可明白?”
“這……臣……臣明白……。”張冉的額頭滴下汗水來,遲疑了下頓時磕頭稱罪。
“說吧,你有何罪?”
“回皇爺,前些時候福建有消息傳來,福州、廈門幾地官員同商賈似有不法之舉,錦衣衛接報,正在核查之中,由于還未有正式回復,所以臣未敢報于皇爺。”
“不法之舉?如何不法之舉?”朱怡成原本只是敲打一下張冉,誰想這么一敲打居然還真問出了事,當即眉毛一豎追問。
虧得張冉記性好,當即告訴朱怡成,說是接到消息,福州和廈門兩府有不少官員和地方商賈暗中勾結,一方面行著傾吞土地的勾當,第二方面借著兩地海關似有走私之舉,因為只是傳言,眼下錦衣衛正在核實消息,究竟是真是假還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