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擅專的曾逸書這才跑來見朱怡成,這種事可不是小事,他必須讓朱怡成知道,同時詢問皇帝的意見。一旦傳了出去,天知道會把這事傳成什么樣子,萬一有心人再火上添油,弄不好就給李衛扣上一頂謀反的帽子。
“這家伙,膽子不小呀。”朱怡成看完后冷笑道。
“皇爺,李衛膽大妄為,臣必當嚴懲,不過念其一片為國之心,再加上他之前遠在海外,對于本土許多情況不了解,還請皇爺法外開恩。”曾逸書硬著頭皮解釋了一句,同時心嘆李衛這小子也忒賊大膽,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過關,如果不能自己也救不了他。
“怎么?你打算為他求情不成?”朱怡成冷眼看著曾逸書,話語中沒有一絲感情,令曾逸書頓時汗流浹背。
“臣不敢,臣只是就事論事,臣覺得李衛此舉確有不妥之處,但他其意是出自于公心而不是私利。皇爺,當初您選李衛入國稅司,不就是看著此人敢作敢為么?李衛是能吏,更是有擔當的能臣,臣覺得或可再給他一個機會,還請皇爺開恩。”
朱怡成看著向自己保持行禮的曾逸書,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曾逸書心中忐忑,不知道朱怡成究竟要如何處置李衛,甚至如何處置自己,不過作為軍機大臣,戶部左侍郎,他曾逸書這些話必須要說,這是他心中的支持。
“哈哈哈!”突然間,朱怡成大笑起來,曾逸書一時間迷惘,不知朱怡成在笑些什么。
“怎么?難道你覺得朕是昏君不成?”
“臣……臣不敢……。”曾逸書心中一動,連忙回道。
“好啦,朕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李衛這么做雖然有些過了,但其出發點是好的,這件事你稍后罰他三月俸祿即可。”
“皇爺英明,臣替李衛謝過皇爺厚恩。”曾逸書頓時放下了心,整個輕松了許多,連忙回道。
朱怡成伸手沖著他點點,開玩笑道:“朕這么做就是英明,如果朕把李衛撤職查辦恐怕就是昏庸了吧。”
“臣不敢,皇爺……。”曾逸書嚇了一跳,急忙要解釋。
朱怡成擺擺手道:“好啦,這事就這樣吧,不過仔細想想,朕覺得李衛所提出的國稅司條陳中最后一條也不是沒有道理,中央要收回課稅權利,地方阻礙必然極大,僅憑戶部恐怕難于和地方抗衡。李衛如此提出,也是為了保證中央政策推行,不過他有些想當然了,這才是朕不滿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