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前的我更喜歡拉著沐沖陪我作畫,但他練武的時候我也都沒有閑著吧?就不許我也會點拳腳?”
“這么說,你這是在扮豬吃虎咯?”
文瑄強忍住笑意,心底越發覺得沐沖可真是給自己找了個好麗友,萬事皆可以“藏拙”為由輕松應對。
“算是吧,而且我文瑄天資卓絕,是習武的曠世奇才,對于武學那是過目不忘、舉一反三、融會貫通,因此懶得浪費時間舞刀弄槍。”
文瑄把壓在身下的手指悄無聲息地動了動,看來這麻藥的效力并不算太大,估計再過片刻便可恢復行動。
于是臉上故作輕松地繼續口若懸河:“我倒是覺得世上最難的事情是畫畫,但是我不畏艱難,敢于挑戰,所以沉迷于畫作時間長那么一點點,而且我醒過來之后,就再也沒有作畫的興趣了,就好比我在此道上一竅不通一樣,大概是忘記了怎么作畫了,遺憾啊遺憾,真是不幸啊,一大憾事也。”
黑衣人聽得云山霧罩,神情錯愕不止,半信半疑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武功做得了假嗎,不是貨真價實早就被你打得七葷八素了。”
黑衣人被震驚得呆如木雞一般,
見黑衣人這副樣子,文瑄停止了夸夸其談,費力地轉動腦袋觀察四周的景象。
這里的景色與明王洞截然不同。
此處像是一個沒有出口的空靈小山谷,不僅有花有草,更有一個漾著碧波的水潭。
二人掉落下來的機關通道離地面有將近五米,若沒有鉤爪等器物,想從這里原路返回石室無異于異想天開。
而除此之外,這個小山谷的四周盡是光滑陡峭的山崖,連半根可以借力的藤蔓都沒有,若是徒手攀爬,恐怕只會死得很慘。
“這是哪里?”文瑄忍不住問道。
黑衣人回過神來看向文瑄道:“這里叫絕塵谷,是當歷代教主犯錯的時候,懲戒他們的地方。”
文瑄感到有些意外,“懲戒教主?還有人有資格懲戒教主么?”
“自然是教主自己。”黑衣人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落寞。
“自己懲罰自己?難不成真有哪位教主曾將自己困死在這里?”
“不錯。”
黑衣人回答得干脆且認真,然后似乎是在自語一般講述道:“自明教將總舵建于覆船山后,這絕塵谷便有了,但真正自己主動下來的卻只有他一人。”
黑衣人說完便站起身,四處掃視了一圈山谷,最終在碧綠的潭水附近停住了視線。
文瑄順著黑衣人的目光望去,果然見到有一副枯骨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他……為何如此想不開?難道真是犯了什么彌天大錯么?”
黑衣人沒有繼續回答文瑄的問題,徑直走過去后沉默了許久,然后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