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雖然手段層出不窮,但還是低估了文瑄。
“前輩似乎高興的太早了。”
文瑄聽到機關響動的一瞬間,便硬生生將刺在自己肩胛骨處的毒針拔了出來,飛速朝黑衣人擲了過去。
黑衣人未料到中了毒針的文瑄居然仍有如此強烈的戰意,沒來得及防備便被毒針刺中,身形也隨之一晃。
文瑄擲出毒針的同時用盡氣力腳上一蹬地面,整個人跳躍過去撲向了黑衣人。
未等纏在一起的二人再有更多的動作,身下的地面便轟然裂開了一個大洞,二人一齊跌落了下去。
機關開啟后是一條極為狹長的坡路,坡度由急逐漸變緩,二人一路滾落下去的時候并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外傷。
瞬息之間,二人已經飛快地從坡路里被甩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了地上。
這大滑梯設計得也過于驚險了些吧?文瑄在心底暗罵了一聲。
此刻針上附著的毒藥已經擴散至全身,文瑄嘗試著抬了抬手臂,發現連半分力氣都用不上,只能試著轉了轉頭去看向同樣躺在地上的黑衣人。
只見黑衣人臨危不亂,迅速從懷里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粒解藥服了下去。
“好一招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你真的是文瑄嗎?”服了解藥后的黑衣人盤坐在地對著文瑄說道,語氣中竟然透著一絲贊賞。
此刻黑衣人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這個文瑄真是大家口中那個不學無術的廢物嗎?且不說他的身手如此出色,就憑他的臨機反應也絕不像是個平日里只會作畫玩樂的紈绔子弟吧?
文瑄苦笑道:“我的大名已經成了覆船山的傳說,就像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前輩認為何人會愿意冒充一個人人嗤之以鼻、聲名狼藉的人?”
“還算有自知之明,說的有些道理。”黑衣人略一沉吟消除了對文瑄身份的懷疑,繼續說道:“方才聽你報出姓名,我本不過是想替文老教訓教訓不成器的兒子,可未曾想到,你好像并不似傳聞那般柔弱不堪。”
“前輩,您這只是教訓教訓而已嗎?”文瑄在心里腹誹不已,拳打腳踢不說,先是匕首,然后是毒針,最后連機關都用上了,這怎么看都是想要了自己的命吧?
黑衣人嘿嘿一笑,說道:“略施懲戒而已。”
“既然前輩只是想對我略施懲戒,那也請給晚輩一顆解藥吧,不然一會兒我便毒發身亡了!”文瑄剛到這個世界才兩天,真的不想就這么掛了。
“別擔心,你死不了,不過是一些麻藥而已,待藥效散了你便能行動自如了。”
“那我崖下的那位兄弟……”
“被我打昏后捆在原地了。”
黑衣人回答完文瑄的問題后反問道:“聽說你之前受了不輕的傷,昏迷了好久?”
“不錯,是我爹氣急了用硯臺砸的,蘇醒之后我便得了失魂癥,包括您在內有很多人和事情都記不得了。”
黑衣人聽著文瑄一口一個前輩感到甚是好笑,心道就算你沒有得失魂癥恐怕此刻也認不出來我。
“那你的身手怎么解釋?”黑衣人明顯對這一點最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