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身的紙片人動作搞笑的躍上窗臺,輕飄飄的向那柳樹飛了過去,落在一根樹枝上,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倚著身后一片樹葉,好不愜意,十分大爺。
翁然見它這幅樣子,不由得嘖了一聲,真是跟自己一點都不相配。
天都黑了好一陣,店小二給她上了四壺熱茶,幾碟瓜果點心,柳眉兒一行人才嘰嘰喳喳的回來,看樣子十分開心。
柳眉兒手上拿著一串糖葫蘆,腦袋上還掛著個兔子面具,身邊的言別語腦袋上也掛著一個,一黑一白,明顯是一對。
二人有說有笑,又是郎才女貌,看樣子真是天生一對。
翁然指節捏的嘎嘣直響,在那柳眉兒經過柳樹下時,手指一動,紙片人悄無聲息的落到柳眉兒的肩頭,對這那張臉,一陣拳打腳踢。
柳眉兒皺著眉,抬手撓了撓臉頰,紙片人連蹦帶跳的閃了過去,動作十分靈活。
“怎么了?”言別語關心問道。
“突然間好癢。”柳眉兒說著將糖葫蘆咬了一半,把剩下的一半笑嘻嘻的遞到言別語嘴前:“喏,一人一半。”
言別語盯著那半顆糖葫蘆看了看,又瞧了瞧柳眉兒明亮期待的雙眼,笑的寵溺,緩緩張嘴將半糖葫蘆咬下,換得柳眉兒羞澀低頭。
紙片人站在柳眉兒的腦瓜上,扯著跟頭發費力的想要拔斷,看樣子它是想拔禿柳眉兒。
明天就要去參加野獵了,柳眉兒喊著大家早點回去休息,今天就沒鬧的太晚。
剩下她和言別語,兩人站在桃花樹下,好一對璧人,輕輕的依偎在言別語的懷中,柔聲道:“別語,等這次回去,你也該提親了吧。”
言別語一雙無辜鹿眼,神色暗淡下來,便三分可憐,沒有接話。
柳眉兒有所感,仰頭瞧著言別語,美人含淚,楚楚動人:“你還在想著她嗎?可......可你不都是已經接受我了嘛......”
翁然震驚,想她柳眉兒自視甚高,如今居然也會將姿態放的這么低,當初她對猛地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樣子,和現在對待言別語簡直是判若兩人。
冷眼看向言別語,你真的還記著從前嗎?
就見言別語低眼溫柔的看著柳眉兒,抬手擦干她眼角的清淚:“多虧了你,她才有活命的機會,雖然被趕出了柳家,但總算是活著,我答應過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只是......”
言別語看著眼前的這張臉,眼角眉梢與她只有兩分相像,但這兩分就足以支撐自己和她度過余生。
“只是,我很想知道她現在過的好不好,知道了,我也就安心了。”
“可是我們找了這么久都找不到,難道就要一直找下去嘛!”柳眉兒激動且不甘的道。
翁然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真是多虧了她!言別語你究竟有多愚蠢!竟被騙到如此地步!我是該可憐你,還是該恨你!”
沒得到回答的柳眉兒卻突然踮腳,強硬的吻上言別語。
言別語一時怔住,待反應過來后,想要將柳眉兒推開,可已經攬住柳眉兒手臂的手卻停下了動作,手指僵硬緩慢的彎曲,將柳眉兒抱了住,回應著她。
“我已經對不起你了,我不能再對不起她!你會原諒我的,對嗎?”
言別語想著,緩緩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不住的抖著,那人的臉浮現在腦海中,是那么的清晰,沒有一刻忘記過,她的笑,是他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