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然雖不忍心教訓他一頓,但是心里卻有一股無名火,所以一路上都冷著張臉,對方卻好似沒有察覺到一般,不知死的道,“師妹,你的身上總有一股好聞的香味。”
二人離得極近,他的聲音,氣息幾乎是擦著頭皮而過,莫名曖昧。
“師兄是要向那葛邦忠學習嘛!”翁然冷漠的回了一句,卻是無法瞧見頭上顧輕承溫柔的眼神。
行至半路,一聲嬌呼伴隨著一陣香風,南宮夢已是一臉憂色的出現,伸手就向顧輕承摸去,顧輕承一步后退,半身已是在翁然身后,動作過大又突然,牽扯傷勢,翁然就聽顧輕承輕哼一聲。
不禁皺眉,“南宮師姐,師兄有傷在身,急需前往醫院,煩請讓路。”
南宮夢一手落空,悻悻收回,轉眼看向語氣不善的翁然,眼底戾氣一閃而過,已是一臉歉意,“瞧我這一著急,師妹說的對,快,我們快去醫院。”
看她架勢,是要一同前去了,傻子傷勢要緊,翁然沒在多言語,南宮夢見機再次靠近,“來師弟,師姐扶著你些,別將師妹累壞了。”
翁然心頭冒火,這個時候了,這癡女竟還想著占便宜!若是傻子愿意自己當然不會多說什么,可傻子明明是躲開,不愿與她接觸。
“我傷勢不重,就不勞煩師姐了。”
果然,顧輕承再次拒絕,就這么一耽擱的功夫,腳下已是一片血跡。
南宮夢反倒是一臉嗔怪,“瞧你這一身血水,怎會不重,就別扭捏了,都是師姐弟,師姐都不在意,你還在意什么。”說著,再次上手向顧輕承的手臂攬去。
顧輕承身體微晃,汗珠與血水齊落,他不是翁然,受傷是家常便飯的事,他自幼金貴被照顧的很好,可以說是此生第一次受如此重傷,強撐至此,已是雙眼發花,頭腦迷糊,雖是見著那手伸來,但是卻兩只變四只,四只變八只,找不到躲避之路。
厭煩不經意掛上了眉梢,南宮夢眼看就要得逞,手卻是再次抓了個空,五指虛握著空氣,只聽翁然喊道,“師姐,我們先走一步。”
轉眼看去,翁然背著自己那夢中之人,足不點地的沒了身影。
指節嘎嘣作響,緊握成拳,用力落下,南宮夢深吸了口氣,吐氣之后,臉上已再次掛笑,轉身向醫院而去。
“多謝師妹了。”迷迷糊糊的顧輕承腦袋枕在翁然的肩膀上,對著翁然的脖子中氣不足的說道,他的聲音都是虛的,像是對著翁然的脖子吹氣,吹開了如玉的白,漾起了緋色的紅。
“不許說話!若你再敢如此犯險,我便將你扔給那南宮夢!”翁然故作強橫。
“并不是犯險,還是有件幸運的事。”顧輕承合著雙眼,好似夢囈,說話斷續,還有些吐字不清。
翁然哼了聲,“哪有幸運的事!”
“有,幸好堂主也罰了我十鞭,嘿嘿~”他說著竟還笑了出來。
翁然只覺腦袋冒火,“罰的少了,挺幸運是吧!”
“嗯~”趴在肩膀上的人,撒嬌似的晃了晃頭,“是正好,一鞭不多,一鞭不少。”
翁然不明白他在說什么胡話,好在已經到了醫院,身后南宮夢也追了上來,不由罵了句,“真是陰魂不散。”